杨老虎并没有和父亲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同样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位于村子的中央,占地极广,差不多是别家院子的两倍。门楼高大气派,两边还蹲着两个石狮子,整得跟古时候的衙门差不多。
钟岳峰刚走近“杨府”,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狗的咆哮声,他见大铁门紧闭着,就寻思反正这是不会善了,跟他客气什么?就狠狠擂起门来,擂了数下不见开门终于焦躁起来,运气力猛地一撞,大门哐啷一声就被硬生生震开了。
杨老虎被搅扰了好事心里窝了一股子欲火,提着裤子刚到院里,就见大门被撞开了,闯进来一个戴墨镜的汉子,看清楚不是自己的朋友,那些人也没谁敢这么破门而入的,他心里顿时又惊又怒的,跳过去恶狠狠骂道:“妈的,你什么人?敢到我杨老虎这里来撒野!”
钟岳峰没有见秋月不便动手,按下怒火冷冷道:“你就是杨老虎?秋月呢?你把她弄哪里了?”
杨老虎扬手要打人,突然被对方喝得一愣,虽然一时拿不准来人身份,是道上混的还是警察?但是他蛮横惯了的,自然不会服软,依然骂咧咧道:“秋月是老子的女人,你找她干什么?是不是以前跟她有过一腿?妈的,真是活腻了。”
钟岳峰问听此言神情一愣,自己是跟她有一腿,那又怎么了?杨老虎趁他神思恍惚那一瞬间一拳已经迎面打来。钟岳峰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喝道:“快把秋月交出来!”
秋月正屋里在穿衣服,忽然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她浑身一震,失声道:“小峰?”她顾不得系上扣子,掩着怀就跑了出来。
“小峰,真是你!”秋月见惯了钟岳峰戴墨镜的样子,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终于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
钟岳峰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震,松开了杨老虎的手腕,看见秋月头蓬乱,憔悴苍白的脸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胸襟半掩,露出的一抹雪白胸脯上也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看来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这哪还是以前那个秀丽妩媚的少*妇模样?他才一走近,秋月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老虎一见秋月认识此人,顿时明白此人果然是奔她来(小^说^网^*ap&#net)的,说不定就是他以前的相好,心里顿时吃味起来,妈的,老子还没玩够呢,就想从老子嘴里抢食吃?怒火和妒火交织在一起,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二人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揉了揉被钟岳峰弄得生疼的手腕,抓起门后的一把铁锹向钟岳峰脑后劈来。钟岳峰何等功夫,虽然没有看到,却先闻风声,也不转身,搂着秋月侧身一闪,将脚向后随即一踹,铁锹劈空,杨老虎的小腹上早挨了一脚,身子腾云驾雾般地飞了出去。
杨老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因为他懂得见风使舵,懂得见风使舵的人自然不会吃亏。此时,他爬起来,虽然咬牙切齿,却不敢上前,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上去也是白白挨打,他捂着肚子嚣张地骂道:“你小子有种,敢打你虎爷,好,你等着。”声音未落,人已经窜出了院外。
“小峰,怎么办?他一定是去搬救兵了,你不知道,他爹是村长,也是族长,他们杨家势力很大的。”秋月害怕地说。
“别怕,有我呢,你先把衣服穿好,咱们这就走。”他闯过枪林弹雨,什么阵仗没见过?黑道枭雄、江湖悍匪见多了尚且不惧,如何会在乎一个乡村的地痞恶霸。别说杨老虎不肯干休,就是他也不会放过那个坏透顶的家伙,如果不是顾忌秋月母女的安危,刚才他就将杨老虎废了。
秋月听他一说,忽然想起自己还敞着怀,两只可爱的小白兔探头探脑的只怕全落在了他的眼里,顿时脸颊绯红,急忙背过身去系上扣子。忽然想到钟岳峰对两只白兔早已经不陌生了,越羞不可抑,连耳朵也红成了一朵花瓣。
二人刚刚走出杨老虎家的院子,杨老虎已经抱住一杆猎枪气势汹汹往这边跑来,原来他自忖赤手空拳难以讨到便宜,就跑到父亲屋里拎了一杆双管猎枪跑来报刚才那一脚之仇来了。
“站住!你个***东西,抢虎爷的女人,还敢打老子。”他一边骂着一边端起了枪。
钟岳峰知道这种猎枪装的是铁砂钢珠,打过去一大片,近距离比打子弹的军警用枪都厉害。凭他的身手,这么远近如果有防备的话,就是子弹也能躲得过去,但是这种猎枪却没把握躲过去,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他一把推开秋月:“快躲到院子里去!”他原本是怕伤到了秋月,让他躲开了自己就无所顾忌好施展功夫。但是秋月这一走开,让杨老虎再无顾忌,手一抬就要扳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