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笑着说:“自然是好的,从前丞儿寄信来,我与雪儿还要找人来看,如今有你,便不必劳烦旁人了,也怪不得丞儿让捎信的人带话说让我拿着信直接回家呢,想来丞儿是知晓的。”
沈绿点了点头道:“夫君是知的,夫君回来时,曾与我说话,提及过我幼时之时,我曾告知夫君,先父曾教过绿儿识些字,虽不能识文断句,可到底是不妨碍看家信的。”
顾母点头笑道:“到底亲家公也是个举人,明理知事,若是换作别家的,哪里会想的起教女儿家的识字,绿儿是没那个福气了,如今大了,也不好学了。”
沈绿心里略有疑惑,顾曦丞难道不能教顾惜雪识字吗?毕竟顾曦丞也是个读书人,而且据沈绿判断,学识应该也是不错的,但到底没问出来。
反倒是顾母,看出来了沈绿的疑惑,叹了口气说道:“绿儿是想问为何丞儿不曾教雪儿念书识字吧,当年咱们家出了些变故,雪儿也有些不好,她还未出生时我又伤了身子,是以,雪儿如今比别的孩子笨些,丞儿不愿她傻傻的过活,对她十分严厉,也很用心的教她,但到底雪儿是不能够识字的。若非咱们家本就是家境不错的,如今也不会有这般的日子了,说到这儿,娘是有些对不起你的,你年纪这般小,却被丞儿迎了回家,也是我的考虑,丞儿并不情愿,自觉对你不甚公平,可到底是耐不住我的要求。”
沈绿摇了摇头说:“娘,这不怪你,绿儿知娘也是无奈之举。”
顾母拍了拍她的手道:“绿儿向来体贴,可为娘的该把事说了给你,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能为了一点小事误解,你也该知晓的。丞儿也到了年纪,也推脱了许多人家,我也不愿丞儿将来会被自个儿的媳妇儿牵累,你又乖巧听话,年纪虽小点,可好教养,父亲又举人,且身世也可怜,定然能理解丞儿,纵是你们处不出感情,日后也可男婚女嫁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