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向来安稳惯了,总有些事会思虑不周,甚至有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其实不止何方,多数人都是如此,大抵都是没经历过打击吧。
顾曦丞知道,若是他也生来安逸,周全
顾曦丞倒了杯水递给他,笑着说:“你能懂便是极好的,至少不算愚笨,与那些只会张嘴说好话的相比,已经好多了。”
何方从他手中接过递来的杯盏,笑了笑说:“何方虽然愚笨,不会说话,可心里好歹还算明亮,顾兄若是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顾曦丞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何兄因我的关系,与三王爷也有的很近,而朝中人多数拥嫡拥长,所以,想置身事外实属不易。”
何方听了他这话,已明了大半,嫡长是谁,自然是二王爷赵越徵了,两人不对付在朝中不是秘事,平日里也可看出。
何方如今才明白,探花晏上两人寥寥数语,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可话里不知按含了多少东西。
庶长子赵越然早夭,这占了个嫡字的赵越徵,自然也落了个长字,先祖圣意便是嫡长先立,自没有庶子继位的道理。
饶是如此,可哪位帝王又不是手上沾满了兄弟的鲜血,踩着尸骨坐上的位子,嫡长子能顺利继位,也说不得背后有皇帝的默许与扶持。
可这一回的帝王,好像并没有扶持嫡长子的意思,一来,本该立太子了,可每奏一次,帝王便发一回脾气,迟迟不肯立太子。
这二来嘛,虽说帝王不喜儿子私下拉帮结派,可是却又稍稍放纵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