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绿知道,这老家伙今天是非得要问出来个所以然了,若是她不和他说清楚了,怕是他又要纠缠上沈绿几分了。
沈绿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忍住,别和他一般见识,习惯就好,这老东西嘚瑟不了多久的,如今留着他还有用。
沈绿如此一番心理暗示之后,终于心平气和了,沈绿笑了笑说:“季通判既然一心求教,我也不好私藏不是,这红薯在水里泡着时间久了便会发芽,不知季通判可知晓?”
季通判自然不知道沈绿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仍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说:“夫人,这个,下官还真不知,下官愚钝实在是猜不出,不知这红薯泡水久了发芽与夫人的办法又有什么关联。”
季通判虽然大事上显怂,尽是一些小心思,可是语言陷阱用的也是不错,他很适合和人耍嘴皮子溜官场,像顾曦丞这样的肯定不行,若是在朝中,怕是朝中的人多半要让他得罪个遍才对。
顾曦丞除了在沈绿面前能嘻笑怒骂,甚至是耍赖撒娇,可是在旁人面前那便去清俊公子凉如玉,不喜欢开口说话,也不愿和人攀谈。
倒不是说顾曦丞这人孤僻或是怎么样,而是他觉得没必要,他不想去讨好什么,也不想看人脸色,他有那个能力护得自己,为何还偏偏要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其实顾曦丞是不适合这官场的,他聪明,他腹黑,可是他太清冷,太漠然,他不屑于摇尾乞怜、讨好献媚之人,亦不愿与心思诡秘之人为伍,他站在朝堂必然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