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的?你没看错吧?”
希尔维亚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爷爷也许真是约瑟夫先生的战友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查理·约瑟夫提前预测到了她的到来而布下的一个局。
“你看遗嘱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名字,位于133号的住宅就是留给你的。”
维克多拿出一个放大镜,让希尔维亚仔细察看起遗嘱的内容。
“我将位于133号的住宅留给我战友的孙女,她的名字是希尔维亚·戴尔,而我唯一的要求便是请务必去一趟133号的地下室……。”
就连希尔维亚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冷汗,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位素不相识并且已经死去半年之久的人居然可以准确预测到自己的到来,并前做好了种种布置,难道他能预测未来不成?
这一切的疑惑让希尔维亚对约瑟夫先生的真实身份更加感兴趣了,这种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逼近真相的感觉让人着迷。
“地下室?”
希尔维亚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那个地下室,可心中的好奇心却又让她心神不宁,好似有一个惊天的秘密等着她去发现。
“约瑟夫先生生前似乎特别在意地下室,从不允许外人进入,也许……他在地下室中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吧。”
维克多一边整理着遗嘱一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就好像他经常出入约瑟夫先生家中似的。
希尔维亚陷入了沉思之中,她还无法肯定约瑟夫先生是否对她抱有恶意,以及这间地下室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真相?或者诅咒呢?
每当这种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希尔维亚都会想到菲利普,如果是菲利普的活一定不会为了所谓的真相去冒险,但她不是菲利普,她就是她自己,是希尔维亚·戴尔!
“可以请你带我去那间地下室看看吗?”
希尔维亚流露出了一个坚定的表情,这是只要做出决定就绝对不会改变的精神,又或者说戴尔家的人全部都撞破南墙不回头的家伙。
“当然可以,反正那栋房子也是留给你的。”
维克多欣然的答应了希尔维亚的请求,在他看来,这不过履行遗嘱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妥。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诺顿街上,希尔维亚的内心始终无法保持平静,她的内心始终思考着地下室中会出现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是否应该让维克多这个普通人参与进来,要知道这其中的危险绝不是他们俩人可以承受的。
俩人来到133号的门口,维克多开始在众多钥匙之中寻找,似乎那一串钥匙全部都属于这栋住宅。
不得不说,这是一栋极为奢华的宅子,说是巨人的住宅也不为过,很难想象约瑟夫先生一个人是如何在不聘请佣人的情况下在这里生存的。
住宅的面积是正常房屋的四倍,甚至还包涵一片高尔夫球场和一个足以容纳十余匹马匹的马厩,只不过此刻因为无人打理显得有些荒芜。
随着维克多打开了大门的锁链,整栋住宅仿佛苏醒的独眼巨人,散发出一股压迫人心的错觉,就像是在审视着这俩位外来者。
“等你在叮嘱上签过字后,我便会把钥匙都交给你,到时候你只需要去公证处登记一下,这栋房子就属于你了。”
似乎是害怕希尔维亚误会些什么,维克多急忙解释了几句,就好像在他看来希尔维亚就是为这栋房产而来的。
“嗯,我们进去吧。”
希尔维亚并不关心是否可以得这栋房产,在她看来真相更加重要,她想要探寻埋藏在地下室中的真相。
进入庭院,通往房屋的过道上长满了杂草,甚至可以在杂草中找到含苞待放的罂粟花,这种被称之为魔鬼的花朵,与天堂红同属于致幻性植物,有极强的成瘾性。
据说这类致幻物质在艺术家与贵族之中颇为流行,但教会是明令禁止持用这类植物的,因为哪怕是非凡者也无法抵抗这种成瘾性。
“这里为什么会种有罂粟花这种植物?”
希尔维亚感到颇为诧异,没想到在斯温顿区的民宅内居然会种有教会明令禁止的植物,教会难道不管这事吗?
希尔维亚曾经和另一种致幻植物天堂红打过交道,自然对同一类型的罂粟花没有什么好感,连带着种植罂粟花的约瑟夫先生也敌视了起来。
“约瑟夫先生是一位出色的作曲家,这些罂粟花是他用来寻找灵感和缓解压力用的,已经在教会那里申报过了。”
维克多也明白在外人眼中这类植物是多么的让人感到憎恶,急忙向着希尔维亚解释了起来,希望她可以放下那些偏见。
“这样吗?看样子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呢。”
希尔维亚轻揉着自己的额角,有些惊恐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她看来那妖艳的红色花朵就像是一颗骷髅,散发着灾厄与不祥。
罂粟花并不是什么吉利的象征,这也许意味着灾厄的降临,是一场流血的灾厄。
若是仔细望去,会发现在野蛮生长的杂草中开满了血色罂粟花,就像是一个个冤死的亡魂,用嫉妒的目光注视着鲜活的生命。
俩人进入房屋,发现家具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各个角落里也已经挂满了蛛网,仿佛一栋荒废已久老宅。
“等一下,只有你有自己的钥匙,对吗?”
希尔维亚突然拦住了想要进屋的维克多,问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钥匙一直放在我这里,除了你,我并没有带其他人来过这里。”
维克多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这些脚印是怎么回事?”
希尔维亚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着灰尘上那一组并不明显的脚印,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栋房屋内还有人!
“脚印?怎么可能!这里已经半年没有人来过了!”
维克多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对希尔维亚所说的那种可能抱有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