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不安份了
要说今天的事情能够圆满的完成,还是得靠艾草偷偷跑来给我报信,要不然局长在李贵家里把问题都敲定了,我还不知道呢。
所以吃过晚饭,我和衡小蓝借口出去散步,去了一趟二抱子家。
在路上我还碰到了屎壳郎,天都快黑了,他还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
他的脸好像比前几天更苍白了,头发也更加蓬乱了,整个人看起来是精神颓丧,双眼漠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差不多和他擦身而过,他都没有理我。
估摸着还在因为看了他姐姐的日记,觉得我是害死他姐姐的凶手,所以心里记恨着我。
本来想跟他打招呼,我忍了: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屎壳郎都走老远了,衡小蓝还一脸狐疑的扭着脖子看他。
"李龙,你有没有觉得屎壳郎走路有点奇怪?”
我这才回头去看了一下:是有点奇怪,屎壳郎走路是踮起脚尖的。
他的脚根本没有落地,走路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声响。
而且走路的动作,显得非常生硬,好像是一个人偶。
还好,现在是大白天。
这要是晚上冷不丁的在路上碰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走路,估计能当场把人吓死。
已经能看到二狗子家的房子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从刚才的恐惧当中抽离出来。
我是想跟艾草说声谢谢,谁知道李宁也在她们家。
麦子不安份了
见我们进去,李宁还热情的拿凳子,倒水。
看来,李宁比他爹强多了。他不但没有帮他老爹,还没有因为我跟他老爹针锋对麦芒而跟我计较。
他若真跟我计较我也无所谓,不过,少一个敌人总归是好的吧。
所以我和衡小蓝也心无芥蒂的跟他打招呼。
二抱子听见我们说话,跑出来了。
他的右手拿着一支毛笔,左手拿着一张黄纸,一边走一边画符。
而且我注意到那毛笔上蘸的不是墨水,也不像是朱砂。
是血。
倒也不奇怪,鲁班术里有很多种符都是用鸡血画的。
我爸留给我的那些,差不多都是用鸡血和朱砂化的。
到底是个自称的大师傅,二抱子画符全凭感觉,那眼睛压根就没看过黄纸。
不过依旧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如。
当他将画好的符放在桌上,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是安胎保胎符。
原来艾草说她这几天老做梦。
一会梦见吴小兰,一会儿又梦见麦子。
说来这两个都是李宁的前任,而且死得都特别凶,也难怪艾草对她们心有顾忌。
"吴小兰骨骸都火化了,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问题了。倒是麦子…'
想起那天晚上我去给她上坟的种种际遇,我就觉得麦子其实有点不安份。
麦子不安份了
二抱子看了我一眼:"这东西挺多事儿的。不要批脸,自己要自杀,现在又想找人麻烦。”
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因为我知道二抱子这个人有时候是个毛脸货,前一秒还有可能满面春光,后一秒就有可能杀气腾腾。
现在我说什么都有可能火上浇油,但我不希望麦子被他收拾。
二抱子画了两张符,一张化为灰烬冲在水里让艾草喝下,另一张折成三角形,然后用红布缝起来,再用七色线挂在艾草的脖子上。
”什么时候有了预产的征兆,什么时候才把这个符取下来扔掉。千万要记住,开不
何坑关o
艾草跟她老爸调皮:"那我天天戴着这个,到生孩子的时候该得多脏啊,红色的可能都变成了黑色的了。”
二抱子无比严肃的看着她:"别跟老子贫,说话做事要分得轻重,这可是关系着你肚子里孩子的大事。”
艾草不敢废话了,乖乖的把那个符挂好。
二犯子这才有闲心跟我说话。
"龙娃,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家里来玩?是有什么事吧?"
虽然李宁跟他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有些话还是要避讳着他的。
可不想让李贵觉得艾草是他们家的叛徒。
所以我并没有说出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是笑笑:"几天没看到师父你老人家了,所以过来看看。”
二狗子目光充满审视地看了衡小蓝一眼,说话非常直接:"回来了啊?看来我错怪
麦子不安份了
你了,我还以为是你把刑天斧给偷了。•
"在狗子叔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明知道那东西对李龙来说那么重要,我还能把它偷了?”
"我都说了我误会你了嘛!那穷小子有啥呀,之前我以为你是冲着刑天斧才留在他们家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刑天斧都不见了,你还在这儿,说明刑天斧不在你手里。”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偷了刑天斧,就想让你们干着急呢?”
衡小蓝一脸坏笑,估摸着是想气气二抱子。
"得了吧你,如果刑天斧在你手上,估计你已经打开藏龙井了,还有时间整天窝在李龙家里就跟养老似的。”
衡小蓝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不了就是在院子里看看书,可不就跟养老—样。
"最气人的是东西丢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我师傅就是个老糊涂,如果当初把刑天斧给我,我拼了命也不会让它被偷了。可好糊涂偏偏要把东西给自己家里的怂货。'
他说衡小蓝,衡小蓝都是笑嘻嘻的,现在听到他这句话,那小丫头不乐意了:"你说谁是怂货?李龙吗?人家聪明干练的一小伙子,被你强行收为徒弟以后就越变越怂,看来他的怂是你教的,你才是个大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