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升腾起无名业火,胸口仿佛有烈焰在熊熊燃烧,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看着
那个人的下巴,一拳打过去。
"咔嚓!”
我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打衡小蓝的哥哥。
一方面是因为我有求于人家,他是来给我解咒的。
另一方面,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是衡小蓝的哥哥,我干什么要得罪自己未
来的大舅哥?
但那一拳打出,我就看到从他的鼻子、口里流出来一大块一大块的血块。
黑红黑红的还散发着恶臭。
衡小蓝惊慌失措,把我扔一边了,赶紧去扶自己的哥哥。
"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烂脸人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的瞪着我。
我特别怕看他的眼睛,又尤其是已经烂了的半边脸的那一只眼睛。
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神彩,就跟死人的眼睛似的,还时不时的往下滴着淡红色的眼
泪。
他一直那样瞪着我,看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觉得我只是下意识随手打了他一下,谁知道就能打得他鼻子口里都是血。而且我最近也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只是我没有跟身边的人说而已。
衡小蓝也挺生我气:"他的脸已经那样了,你怎么还下得了这种重手'
"对不起'
发现自己解释的语言很无力,我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算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记拳头有这么大的力量而已。”
烂脸人居然替我说情了,他没有在衡小蓝误会我的时候趁热打铁说我的坏话,看来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坏。
他说这番话也是因为他会读心术,知道我刚才心里在想什么。
事情终于进入到正题,烂脸人继续给我解了恶咒,然后幽幽地看了衡小蓝一眼,
转身走了。
那眼神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这眼神里有些悲伤,还有些埋怨。
难道衡小蓝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衡小蓝紧追了几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一直站在门口不动,我跑过去看,这才发现她在哭。
"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问衡小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衡小蓝看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又关我的事?
我虽然打了他一拳,但前提是他先打了我一耳光。
我的脸也很痛好吧。
况且打架这种事,难道还能怪我没打输?
我担心她哭哭啼啼的让我妈听到了,使劲儿的把她往房间里拉。
衡小蓝这才跟我进的房间,跟我说我妈睡得很好,让我别担心会吵醒我妈!
这才想起衡小蓝拿着蚊香去了我妈房里,估计又动了什么手脚吧。
唉,跟着丫头在一起真的防不胜防。
二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去了二抱子家。
一进门,艾草的妈妈就盯着我的手看
发现我手没乱动,她马上就像见到了救星:"你居然自己把咒解了?李龙,你实在太厉害了!"
"狗子叔在哪里?”我问艾草的妈妈。
"在里屋呢?这丢人的玩意儿还能让他到处乱跑啊?我把他锁着呢。”
艾草的妈妈带着我去看二抱子。
门一打开,阴风阵阵。
这还是初秋,稻子才走边黄,我站在这间屋子门口,却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抱子一丝不挂的坐在地上,歪着头,两眼无神。
"狗子叔!”我叫了他一声。
他根本没有半点回应,像一尊雕塑那样坐在那里。
"昨天还一个劲儿的给我抛媚眼呢?今天估计折腾累了,老实多了。”艾草的妈妈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种让人走阴的法术我见过。
当年狗子叔用这种法术整过我妈。其实这就是一种把人的灵魂带进阴间的法术。
被施了法的人,会有种种怪异的表现。
具体是什么样的表现,那要看上了他的身的那个灵魂生前是什么样的人。
眼前上了二狗子身的魂魄,估计活着的时候是一个舞女。
没有跟艾草的妈妈解释过多,我直接道:"婶子,我公鸡的鸡冠血,而且是那种刚刚开始打鸣的公鸡。还有,家里有艾草吗?”
“啊?”
"田野里的那种艾草。”
"有,+年陈艾!”
"那就熬上一大锅陈艾水吧,既然我胞子叔把衣服都脱了,就让他好好的泡个艾水澡。“
艾草的妈妈把所有该准备的准备好了:"龙娃,我眼下该怎么办?”
"刚才烧水的时候有木炭吧?”
"有的。”
"那就用火钳子夹一块燃的最好的木炭,放进狗子叔的夜壶里。”
那年代不像现在有些人甚至把厕所修在卧室里。
那时候厕所和住房会有一定的距离,有些男的为了偷懒,一般都会在床下面放一
个夜壶。
艾草妈妈赶紧照做,从床下把二狗子的夜壶拿出来,明晃晃的冒着火光的木炭被
扔进去了
火炭发出一声怪响。
艾草妈妈都做好了捂着鼻子的准备,却突然又将手缩了回来:"我以为会很臭,没想到一点怪味儿也没有。”
她哪里知道道被阴魂上身的人尿都不会臭。
"婶子,鸡蛋、桐油准备好。"我又说了一句。
艾草的妈妈很快就拿来了鸡蛋,我将长针从鸡蛋中间穿过,穿上一根线。然后用那个鸡蛋在二抱子身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时候差不多了,我用二抱子的妈妈准备的一碗桐油将那个鸡蛋给炸了。
差不多做完这些,二抱子一个激灵,突然就脑子清醒了。
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他马上一声尖叫:"媳妇儿,快点把我衣服给我拿过来!"
随后我又用鸡血画了符,交给二抱子。
他不肯收,说他是师父,如果他用了我的符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