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哪,大哥,我们回家。”
觉醒文宫的秦千年惊讶的看着二妹,他冲出阵法:“千月,大哥回不来了,你不要…”
他对向那双满是狰狞的眼睛,而小姑娘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二哥,这还是大哥,二哥,他是大哥。”
秦言要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下手,知晓秦言对家人态度的白月芸慌了,揪起雪月奴,彻底兽化:“秦言,你住手,你想死都不安宁吗?”
异变的秦言忽然顿了顿,挥出的利爪变的慢了下来,轻轻的贴在妹妹的脸上,他发出一阵极其凄惨的嚎叫,眼中里满是悲伤,秦千年赶紧拉过秦千月,看着大哥,兄妹二人都哭了,为什么这些鬼事情要找上我秦家的大郎,为什么你们要把大哥变成这样,忽然他看到一道寂灭的幽蓝剑气,秦千年做出一个决定,冲上前推走秦言,要独自一人承受那道剑意。
若真的,有人死了也不会开心的,白月芸脸上满是泪水:“秦言,我求你醒一醒。”
“二哥,大哥。”秦千月的眼中,二哥要死了,大哥依然还是疯狂的要吸他们的血,小姑娘抱住了秦千年,既然如此,我们兄妹就一起去哪个世界吧!
幽蓝的剑气把这天地点亮,捂住嘴的白月芸却止不住眼泪了,他看到这一幕。
秦千年保护着秦千月,而真正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他,秦言抱着弟弟妹妹,背后一道见骨的伤痕,而他依然平静的笑道:“两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还想救我,你们要死了,婶婶就没人了。”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弟妹与躲在他怀里的小辛巴丢给白月芸:“白长官,我秦言拜托你一件事情!帮我照料我爱的人。”
血雾消散,这是硬生生忍住的狂乱,秦言看着五道光幕:“老师们,我只可惜没写完那最后一句:天院阴阳司的朋友们,我秦言有幸认识你们;道门佛门的人听着,我就是魔,我就是疯子,我坐在地上给你杀。”
有的人无奈一叹,有的人脸上写满嘲讽,夫子捏紧拳头:“秦文宗,你的墓志铭老夫为你写。”
五道力量扑向血色
他是疯子吗?没人比他多情!他是疯子吗?他若是疯子那一位位的又叫什么了,拉着千年千月,雪月奴叼着小辛巴,小掉毛的虽然年幼,可是她坚定要成为秦言那样的兄长,他们送走了该送走的人,秦言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殷青鸟,我终于要死了,我养了一只猫,你要是能救他,就当我求你。”
秦言说完这话时,殷青鸟的手颤了颤,这个人给了她太多意外,他不恐惧死亡吗?他不是怕死的人吗?为什么可以从容赴死,为什么要求她,这些熟悉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在这位神秘女人心头,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可以,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呢?”
“因为这叫做情。”在幽蓝的旁边出现那血红的眸子,殷朝歌扑腾扑腾的跑来,坐在他的身边,笑着望着秦言:“是不是啊!我的情哥哥。”
秦言笑的很古怪,丢出一枚银子:“乖妹妹,哥哥有赏。”
殷青鸟那双眸子像是颤抖一样,她早已斩断了七情六欲,将七情六欲练成那座玲珑塔,却没想到还是那个情字。
“对于某个没有感情的疯女人,一看就没男人喜欢。”
“你这么酸她,小小疯女人杀你。”秦言古怪的看着小魁主,凝视着逐渐袭来的五道力量,问道:“你来干什么?”
小魁主笑了笑:“她不敢杀我,杀了我她也要死,谁让我们用一条命。”殷朝歌最喜欢看到殷青鸟发抖的样子,她睁着大眼睛惋惜的看着秦言:“吸我的血,我们死,你活,还不用变成僵尸,怎么样。”
“殷朝歌,你要用我们的王血。”殷青鸟的声音变得震颤。
秦言震惊的看着笑嘻嘻的小魁主,站起身,嘲笑道:“殷朝歌,这点你不懂我!”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睡了商音。”
“为什么?”
“因为商音是个骗了我。”秦言平静的看着一脸委屈的殷朝歌,耳边响起殷青鸟的嘲笑:“你这个蠢货,求了我那么久,在他心里你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
彼岸花火与彼岸叶火瞬间冲撞在一起,这本不存在又确实存在的力量,竟然抵住了五道极强的力量,这两个鬼巫女子,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莫不是这王血。而此时大夏皇宫里,那金龙爪下的黑龙咆哮一声,竟然脱离桎梏,自他飞天而起,夏帝的脸上闪烁着悔恨的光芒,大夏国运弱了一分,面前的九鼎开始缓慢移动,天空雷震,阴云密布,夏帝看了一眼混乱的宫廷,走出了大殿。
“闭嘴!”殷朝歌愤怒的盯上那双嘲讽的眼睛,她抱住了秦言,一把拉下秦言的脖子,颠起脚,恶狠狠的用一张樱桃小口堵住秦言的嘴,她狠狠的咬了一口秦言的嘴唇,松开了秦言,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我信的是生之毁灭,商国人不让殷朝歌疯,大夏秦言带着商音疯。”小魁主的笑着哭了:“你说我不懂你,可你懂过我吗?”
秦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摸了摸嘴唇,问道:“为什么?”
殷朝歌这个病娇萝莉,笑的无比开心,她指着殷青鸟:“你不就是想救他们吗?那么我死,她死,让你活着去救。”
她不会是要?秦言刚想阻止,就看到美人挥剑,血染幽冥,从她脖子里绽放的彼岸花刺痛秦言的眼睛,他一瞬间慌了,一瞬间不装了,一瞬间抱住商音,声音有些哽咽的骂道:“傻子,你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我只是…”小魁主笑的无比凄惨,以至于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这是一个信奉生命是毁灭的过程的鬼巫,这是位商国王室的王女,却在异国他乡变成这样的身份。
世事无常,真无常!
殷朝歌眼中没有任何恨意,有的只是对某人的柔弱,想起他写诗骂自己,想起他给自己报仇,想起他干的一件件好笑的事情,殷朝歌指着身体朦胧的殷青鸟:“我早就跟你说过,他要生如夏花,我就要帮他。”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秦言:“笨蛋,哭什么,秋叶静美而已,大英雄,去救他们吧!我也喜欢你们大夏。”
那双软乎乎的小手摸上秦言的脸颊:“谢谢你,傻子。”
在一滴热泪点在她脸上之时,她消散如云烟,秦言手中只有血红的彼岸花,他还是抱着她时的那个姿势,眼中无助的看着那逐渐模糊的殷青鸟:“为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殷青鸟终于恢复那份平静:“我们只是希望有另一个世界而已,在我们变成忘川之时,我与她将重为一体。”
这里只有一片彼岸花的叶子,一花一叶本为一体,在她们消散之时,天空出现一条黑龙,它带着一只玄鸟走入那地府之中,原来又被骗了,对于鬼巫死亡不过是换一种方式重生,秦言盯着手中的两份王血,喃喃道:“我都说你不懂我吧!我想救大夏,可我救不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这让他想起第四笔,因为那一份志向也是不可能的,但为什么还是这么想呢?花与叶在秦言的手中重合,他没有选择喝下这份辛酸,笨蛋,你就不多想想我是不会这么干的,你既然喜欢大夏,那么我就就把这份喜欢变成可能吧!
“秦言,这可以让你有三魂之一的地魂。”
“冥!今晚带你去买胭脂。”
冥点了点头,没有花哪有叶,没有叶哪有花,完全的彼岸之火是那幽深的黑色,既然是你的选择,死神冥帝与黑白无常的畏一瞬间加持在秦言的身上,这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他要赞颂离去,何时归来!
即将消散的三句之下,浮现第四句,这一笔拿她的血拿我的血书写的话叫做:
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