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包哥,已经过去那么久,就别再难过了。嫂子肯定也不想你这样。”二利劝慰道。
包总摆摆手:“不是。她死了快一年,我一次都没梦到过。结果从前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就跟真的似的。而且……而且她还问我,她是咋死的……二利,鬼给人托梦,有问自己是咋死的吗?”
二利看着越说越有些激动的包总,发现他的眼底青黑一片,眼袋都出来了。显然是好几天都没睡好。
“包哥,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啊。做梦什么的,人家那科学家不都说了,就是你自己瞎琢磨琢磨出来的。听小弟的,今晚上睡觉前灌上一瓶酒,保证沾枕头就着,一觉到天亮。”
“二利,你不懂。在梦里柳桠看我那眼神……就像是要来索命似的。冷冰冰的吓人。”
他们蹲着的墙角刚好背阴,初秋的风一扫过,丝丝凉意透过衣服传递进去。
“索命”二字一出,两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二利暗自后悔不该跑来关心包总,暗骂这家伙怎么胆子这么小。
还问她自己是怎么死的。真要是来索命,也该跑他梦里问啊。
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现在拍拍屁股走人显得太不仗义,于是二利继续安慰。
“那几个丸子是她从你那偷拿走的,这事可怪不得你头上啊包哥。再说那量她早就习惯了,不至于就在温泉池子里活活淹死。那就是个意外,哥啊,别想太多了。”
包总又抹了把脸,唉声叹气。
“我要是没偷那张会员卡,她就不会去那什么高级温泉会所泡温泉,也就不会死了。特么的,老子当初偷点什么不好。”
二利真是被包总吭吭唧唧的样子弄烦了,耐着性子说:“包哥,别想了。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小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包总点点头,视线往前移,心里也想着要不回家喝瓶酒灌醉自己,睡觉算了。
结果就看见一双穿着大红色高跟鞋的脚近在眼前。
他惊讶地从脚到腿,在从腿到肚子一点点的往上看。
当看清楚脸的时候,吓得浑身一机灵,忍不住叫了声:“柳桠!”
他这一嗓子把二利吓了一跳,连忙也四处去看。刚才那点不屑的想法早就吓没了。
可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包哥,大白天的,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要不我给你整点安眠药吃吃。”
包总也发现刚才似乎是个幻觉,可仍旧被吓得脸色煞白。他一把抓住二利,喘着粗气说:“兄弟,今晚让我在你那呆一晚吧。我睡地板就行。”
二利点点头:“成啊。走吧,包哥。我让我婆娘再弄两个菜下酒。”
有二利陪着,包总感觉没那么害怕了。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开。
而刚才的墙角处,穿大红色高跟鞋的柳桠又出现了。只见她身子一转,变回了魂将骆允的模样。然后滋溜一下钻进许清华的八宝玉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