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两夜来,琉婉云皆抱着美梦入睡。梦中的她,笑的好甜好甜。
一大早,她正一脸憨相的做着飞天遁地的梦,却被玄彩一嗓子给吼醒了。她惺忪的睁眼,见玄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细问之下,才知她和非亦竟日夜不休的在丹房守了墨泽蓝三日。而且,更让她惊诧与感动的是,他们所付出的一切,只是为了给她炼一枚丹药!
世人皆说仙家无情,但在她心中,仙家与俗世并无不同。甚至她开始觉得,人间总有污秽处,仙家却并不是无情冢!
还想问的再清楚一些时,却发现玄彩已经抱着被脚睡着了。她摇头笑笑,轻轻将玄彩放在她捂的暖热的被窝里,或许是耗力太多,微透的彩翅流光不在,黯淡凝实。
来云崖只短短五天而已,却每一天都让她感动,当心被幸福包围,从身到心都会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她双颊微粉,目如灿星。在凌月阁数日的生活,让她的面上始终挂笑。帮玄彩掖好被角,她挽发穿衣出门。
房外阳光正好,长空无际,满园生香。她穿过长长走廊,来到墨泽蓝寝房外。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抬起的手始终推不下去。
一个大姑娘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男人寝房,实在不妥啊。
直到屋内传来懒懒男音,“进来。”
她松了一口气推门而入,目光往床上一扫立马移了视线,四下乱瞄起来。
正对着门的便是一张云杉木雕花的大床,四周围孔雀蓝的锦幔,床前雕花的脚榻上,一双蓝靴歪歪斜斜。墨泽蓝斜躺在床上,右手托腮,左手把玩着一个玉匣。他面色苍白,唇却是极红,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肩侧,望向她的目光波光潋滟。这种美魅,更令他雌雄难辨。
若不是他敞襟里衣内的雪色肌肤若隐若现,琉婉云甚至要以为,他其实是个绝世美女,不过套了一层男人皮罢了。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蹿红了脸,双眼不自然的左右乱瞄,就是不肯往床上再看一眼。
“乖徒儿,害羞了?”墨泽蓝明知她向来循规蹈矩,却依旧忍不住踩她尾巴,看她瞪着眼炸毛一般掉头想跑,撂了玉匣曲指轻轻一勾,似有无形丝线牵引一般,琉婉云竟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转身朝他一步步走来。
他看她一直斜着眼走到床边,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忍不住笑起来,“还怕师父吃了你不成?”
“你,你才不是我师父。”她哼着,索性闭上眼不看。她心中的师父人选可是仙尊,才不是他这个非男非女,每次都拿她消遣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