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事,要出大事儿。”
我想到了逃跑,虽然夏雅琳和王婶儿还住在屋子里,可是门是关着的,我现在处境才是最可怕的,院子后有个小门,虽然我也怕黑,但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我悄悄的挪动着步子往院子门口走去,把那扇破木板门的锁链慢慢的放了下来,这个时候又一个鼾声停止了,我惊慌的回头看了一下,见司仪的脸上也是被挂了一大坨鼻涕,脑袋歪歪着,想来已经死去了。
淑琴婶子把鼻涕挂上去后还用手在司仪的脸上抹了又抹!死人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但是眼皮还是耷拉着!
我吓的都脱魂儿了,双手颤抖的去拽那个门栓,终于门把打开了一道儿缝隙,当我正准备把门给开大点儿的时候。我的脚像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一秒钟之后我就知道是什么了,在门口有个破水缸,水缸上放了白天给黑狗闻的那个碗,里面都是搅和的泥,
被我一碰就落了地,发出了啪的碎裂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就跟敲锣打鼓的阵仗是一样的。
一下子,院子里的光线就暗了,脑子里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告诉我,那是灵堂的烛光灭了!
我好想跑,可是两腿发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这种凉不是冷汗的凉,而是,而是心里的凉!
刺骨的寒冷直逼后脊梁,我颤颤巍巍的扭回了头,但见淑琴婶子此时正站在我的面前,那恶心的鼻孔里还冒着泡儿。
“啊!”
女性的本能让我失声尖叫了起来,在这漆黑寂静的夜晚,我的尖叫格外刺耳响亮,可是除了不远处的几声狗叫之外,居然没有一个窗户的灯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