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看着良氏张扬跋扈的样子,也不由头疼。
这个良氏是村里头有名的“不敢惹”,她男人是出去跑街串巷的担货郎,几年前跟人出去合伙进了些东西卖,运气不好回来的时候翻了船,死在了半道上。
后来这良氏就成了寡妇,气死了公爹,磨死了婆婆,承了她男人的家业,一个人住在村东头,平常也都不往村里头来,但是脾气却是个不好的,跟她做邻居的十有八九都被追着骂过。
“良氏,长显都说了,是听了姜家丫头的呼救声才赶过来的,你别在这儿捣乱”。
里正训斥道,皱着眉看着她,“你说说你为啥带着人来捉奸,从哪儿知道的,你住的村东头离这儿可不近”。
良氏嘴巴一撅,冲着里正发火,“说啥说,没看到这人都承认了,你们不去审姜家寡妇,闲的啊?”
良氏这明显就是在转移话题,把人往偏处带,付长山察觉到她的意图,呵斥道,“良氏,里正问你,你就赶紧的说,别给我东扯扯,西扯扯,尽说的有的没的”。
良氏眼见混淆不过去,心情不爽极了。自己为啥在这儿,还不是杨顺宝那个死货喝醉了,不小心露了口风说的。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去,良氏有些幽怨的瞥了孙胡一眼,要不是这个没良心的先是瞒着自己,后来被自己知道了又求了自己帮他成事儿,自己才不来趟这趟浑水哩。
“既然来了,俺肯定是听到风声的,付长显你敢说你进来不是在床上堵到这贼子的?俺说是捉奸,你们都不信,不信算了,老娘还不想管哩”。
说罢,良氏掐着腰,扭着臀,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