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述恒早已经成亲了,何家的大少夫人娘家也是官宦出身,家底殷实,想必她所说的银子在路上耽搁了,多半是有姻亲的亲家给接济的银两”,赵氏和姜温细细说来。
也是,姜温明白了,何家来到现在,比她们还要早来半个月,却一直足不出户,不事生产,原来一直是靠别人家的接济。
就是关系再亲近的姻亲,何家要是一直没有人有能耐重回庙堂,这接济早晚有一天会断了的。
毕竟,就算是姻亲,哪怕是有利益可图,也没有哪一家能一直接济一个出嫁的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时间长了,家里的儿子们能愿意?
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何家能够凭借着那些亲戚的情分让人家主动接济,等时间长了,靠别人总是靠不住的。
而何家就从见葛氏这几回就看出来了,何家过惯了奢靡的日子,就是现在也只是略加收敛,要不然怎么会连着到年底了,手里还又没有银钱了。
用句现代的话说,何家就是一家子的月光族,坐吃山空,一到姻亲快送银子来的日子,家里就没存银了。
明白了这些,姜温就知道娘亲的做法是对的了,只是娘亲原来也也能心中有成算,把家人的利益放在最前面,还真是让人感到惊奇和欣喜。
“娘,这些绣品咱们啥时候给绣坊送去?”姜温拿起针线筐里厚厚的一叠帕子,每一张上面的图案都灵动漂亮,各具特色,真是舍不得呢。
赵氏继续走着手里的针,“你看看惠儿啥时候有空,和她们一起去吧,她前儿还来问我学针法哩,今儿也不知道在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