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易要做的就是驱散煞气之后,再将那道力量小心化解。
其难度比寻常的脑部手术还要难上几分。
越是期盼越是紧张,刘国华,丁小云,刘冰,王前进等人,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声。
而且他们明显的,陈易这次解咒比上次要复杂的多,耗时也久。尤其是床头边那个“长”着一撮花白头发,与刘长春有分相似的人偶娃娃,时不时随着陈易的动作,无故跳动震颤,更是让在场的几个人心如打鼓。
刘国华的双手握紧松开,松开握紧,如此反复多次,不知不觉手心中已全是汗水。
上次因为情绪激动,加上这里医生让他们去找神汉巫婆的“不负责”言论,让他心中大为光火,非要把老父亲转院到京城。
等被陈易当头棒喝,又见了假医生和比强酸还厉害的地毛之后,心情也冷静下来,明白现在能救父亲的只有陈易一人。转院去京城的念头,也就此打消。
陈易说的不错,先不说那里的医生有无手段将父亲治好,光是这遥远的路途,父亲就有可能吃不消。
紧张的不止刘国华一个人,刘冰目不转睛的易,整整半个小时,视线不曾转移半分。她既期盼着陈易能快些结束,又害怕陈易结束,复杂而又矛盾。
丁小云转头眼自己的女儿,叹气一声。
这些年自己和丈夫只顾着事业,只顾着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给与女儿的实在太少了。相比较之下,她的爷爷刘长春,对女儿人生的影响还要更大一些。
每次暑假寒假结束,女儿从泉城爷爷那里回去,总会有一些变化,或是懂事儿了,或是题更加全面了,亦或是又跟着爷爷学了几种书法绘画技巧……
如果陈易失败,丁小云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女儿造成多大的打击。
在几人的注视中,似乎又过了很长时间,陈易不紧不慢的动作忽然迅疾起来,就像窗外噼啪的大雨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砰!”
一声闷雷般的炸响,自刘长春头部发出。
刘长春就像过电一样,浑身抖动片刻,紧接着又一动不动,宛若死去。
“父亲!”
刘国华惊呼。
他亲的耳中,眼中,鼻孔,嘴里,都在缓缓向外渗着鲜血。
“陈易,我爷爷怎么样了?”刘冰捂住嘴巴,惊恐问道。
即使她对陈易充满信心,但是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鲜血,在刘长春苍老的面容上流下,还是让她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往最坏的方向想去。
“你,你害了我父亲!”
刘国华暴怒,上前两步,就要去抓陈易的领子。
“咳咳咳”
就在此时,七窍流血的刘长春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