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也被阵外观看之人尽收眼底,一个个双眼凸出,嘴巴张大,惊骇到无以复加,仅仅一个回合,在海外呼风唤雨的丁午丁大会长就爬不起来了?
如果不是眼看着,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有鬼,肯定有鬼!”
卞贤淑尖叫着,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丁会长在他们眼中,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落败?
一定是那奸诈的驭龙者捣鬼,不然的话,他绝对不是丁会长的对手!
耿勃咧嘴大笑,语调阴阳怪气到尖酸刻薄,“嘿嘿,怎么,只许你丁会长州官放火,就不许我们驭龙者百姓点灯?哈哈,你们玩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难道我们就不能也用点小手段?再说,你们也都看到了,主动找上门来的,可不是陈易,而是你们的丁大会长,寻衅不成反被揍,报应啊报应!”
其他一些早就看海外势力不顺眼的修士也趁机落井下石掉进茅坑狠泼粪,议论纷纷。
“哈哈,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丁午这海外会长在华夏可怎么好使啊!”
“是啊,前些日子借故寻衅,让陈先生险些重伤不起,差点失去继续竞选的资格,到了此时还不放手,在阵中跟了陈先生一路,没想到却被人一招放倒,我看这丁午也别叫什么丁会长了,直接叫丁一招得了!”
“莫欺少年穷,古话说的真不错,这才几天的工夫,形势就翻转了一百八十度,不过,这驭龙者也真是厉害,带着一身伤闯关本就替他捏了一把汗,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有人唏嘘感慨。
也有人放起了马后炮,“可不是吗,驭龙者是什么人,每一代都是华夏修行巅峰存在,几千年下来,隐藏在暗处的手段不计其数,随便露出来一点,就让他丁午吃不消,还真当软柿子了?”
李光芒也是乐不可支,偷偷把耿勃拉到一边,问道:“陈易用的什么阴招,怎么一招就把丁午放倒了?”
耿勃故作高深,道:“想知道?”
李光芒使劲点头。
耿勃嘿嘿一笑,道:“老子也不明白!”
李光芒气急,更不相信,“那你说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耿勃笑得异常奸诈,“不这说,那群海外的王八蛋能脸绿的跟吃了绿头苍蝇似的?哈哈,跟老子逗,他们差远了……”
耿勃说的不错,的确有很多人脸绿得就跟吃了绿头苍蝇一样,恶心难受的要死,其中以卞贤淑和另外一位海外男弟子为最。
“不可能,绝对是驭龙者暗算了丁会长!”卞贤淑高声叫道。
那个叫闻玉伟的修士之前也没少对陈易冷嘲热讽,更没少搬弄是非,同样喊道:“我要抗议,我要抗议,你们内陆修士简直无耻之极,这局是闯阵,不是擂台,驭龙者以卑鄙手段暗害丁会长,这件事没完!”
“不错,前两天所有人都看见了,丁会长打的陈易跟死狗一样爬不起来,他不然怀恨在心,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暗算了丁会长。”
海外弟子本就目高于顶,从来都是瞧不起这经济落后修为落后的内地修士,哪里肯承认自己的领军人物被一个手下败将一招击倒?
不甘心的不止是他们!
丁午被无穷的压力压住,眼睛快要喷出火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陈易生吞活剥了。
“小畜生,你找死!”
堂堂海外修协的会长,被人如死狗一般压在地上爬不起来,这让他感觉无尽屈辱,他很恨,恨自己那天没有速战速决,拼着受伤也要取了他的狗命!
“唉,辱人者人恒辱之,丁会长,执迷不悟必坠地狱,你又何必如此呢!”
陈易站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神情复杂,摇头叹息。
他越是如此,丁午越是觉得他在戏弄自己,越发的恼羞成怒,眼睛已经瞪出血来,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脸庞也扭曲如鬼。
他的声音似乎从九幽阎罗殿中传来,“小畜生,你若在不放我起来,我必取你狗命,不止你的狗命,你的姘头,那个怀孕的女警察,那个在美国做药材生意的韩家女娃,还有你的孤儿院,所有与你有关的人,我必取他们性命!”
陈易的眼睛忽然冰冷如刀,仿佛是珠穆朗玛山峰那万年不化寒冰,丁午看着陈易的面色变化,忍着疼痛,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道:“怎么,小畜生,你也知道怕了?那就放我起来,万事还好商量。”
“放你起来?”
陈易脸上重新绽放出一抹狞笑,看着丁午,一字一顿的说道:“到地狱里见了阎王再起来吧!”
“你敢杀我?”
丁午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动了杀机,他真的动了杀机!
他怎么敢动杀机?
他是海外修协的会长,杀了他就是得罪了所有海外修协的修士,华夏正在风雨飘摇,一切力量的都要尽力争取,他怎么敢得罪这么大一股助力?
然而,陈易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用行动表明!
呼呼呼……
中指食指并拢成剑诀,在坚硬的山地上快速划出几个复杂条纹,手停,风起,雾动,山石滚滚轰鸣……
丁午只感觉一股足以让他粉身碎骨的力量从天而降,他的骨头在爆鸣,皮肤破裂,鲜血如箭一般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