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准备一些东西!”
陈易想了一下,问两人要过纸笔,老式的金笔吐露出墨水的芬芳,这个写的一手好字的年轻风水师龙飞凤舞就写下了几行大字,让在场三人无不眼神一亮,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如沙划痕,带着一股磅礴大气,竟是能比得上一些书法大师!
写出一手好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仅需要长年累月的临摹练习,而且还需要胸中有气,腕上有力。腕子上力气足了,才能将钢笔运转自如,胸中的气正了,才能写出堂堂正正的方块字,人们常说的字如其人,就是这个道理。
若是没有毅力,没有把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好的信念,心中蝇营狗苟的杂念太多,或许可以把字写好,但却永远不可能登堂入室达到一定水准。
当然,现今社会也极少有人会把这么多时间与精力都放在练字上,那无穷无尽的英语单词,花样百出的数学题目,各种各样的特长班,就足够现在的学生饱饱喝上一壶。
只不过陈易算是得天独厚,李浩然喜欢书法,虽然水平一般,也就是逢年过节写点春联拿出去还钱的水平,但也足够做陈易的启蒙老师。
当时的朝阳之家又是穷的叮当直响,耗子进来都得抹眼泪的窘迫处境,没有闲钱给孩子们买玩具,李浩然就用自己那秃了半边的毛笔头教孩子认字写字,而陈易又有点天赋,所以就打下了基础。
到了后来,得到了那《御龙经》之后,为了能画出真正的符箓阵纹,他又是一阵苦练,有一段日子,几乎每天都会把手腕练肿,这才有了现在的水准。
只是,没等他们惊叹,祁鑫三人一个个又瞬间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尤云龙,更是笑得满脸桃花开,只是那笑容中带着浓浓的嘲弄。
生板栗,大枣,山石榴,出生七日之内的母羊羔,十斤重野生活鲤鱼,五百年份以上酒盏三只,一棵小桃树,两只汉白玉风水球{一大一小}……
祁鑫和祁顺坤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这是要做菜还是布风水局啊?除了最后几样,哪里跟风水有能扯上半毛钱关系?
陈易一眼就看出来几人的疑惑,也不多解释,说道:“要想压制那‘腾蛇缠身’就抓紧去找这些东西,别耽误时间,这个风水局只能夜间布置,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在这里fā lèng!”
祁顺坤和祁鑫还能说什么,只能捏着鼻子按照陈大师的“菜谱”去找所需要的东西。
“呵呵,没有这个能耐就不要乱折腾,祖师爷可是不喜欢害人害己的徒子徒孙!”
祁顺坤走了之后,尤云龙斜靠在沙发背上,阴阳怪气地嘲讽着。
他嘴里的叼着一根古巴雪茄,据说这种顶级tè gong雪茄是美丽的姑娘在大腿上搓出来的,尤云龙听说之后,就愈发喜欢,甚至到了除了这玩意儿,其他都看不上眼的地步。
“呵呵,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祖师爷。”陈易笑眯眯地说道,一边嘴角上扬得厉害,眼睛微微眯起,透着精光,不住打量这个有点半瓶子本事的老家伙。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菩萨还有怒目之时,被这货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陈易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儒雅君子。
“哼,欺师灭祖的东西!”尤云龙怒哼一声,对陈易更加瞧不上眼:“华夏风水师的祖师爷只有一个,那就是写出《葬经》巨作的郭璞先生,你说你与我不是一个祖师爷,难道你的祖师爷还能跑到天上去?”
华夏传统的行业之中都会祭拜祖师爷的传统,比如说屠户会祭拜张飞,“佛爷”会给时迁上香,从事教育者会信奉孔子等等,而风水师同样又祖师爷,虽然有些争议,但郭璞是绝大多数人公认的,不仅风水术了得,而且还留下了《葬经》这种将风水系统阐释明白的著作,可以说是当仁不让。
与其他行业一样,风水界也是同样不喜欢那些不尊重前辈先师之人,又加上陈易严重挑战了尤云龙的权威,所以他说的话就又重又很,同时琢磨着该如何整治一下这小子,让他别这么嚣张。
“是不是一个祖师爷,我不跟你争论,不过咱们最好凭本事说话,你看如何?”陈易笑得跟个正在偷鸡的狐狸一样。
尤云龙先是一愣,紧接着大喜,他也是真有这个打算,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自己撞上门来了。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别人!
心中冷笑连连,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尤云龙说道:“如果你布置的这个风水局不如老夫起到的作用大,那小子就跪地磕三个响头,喊上三声‘师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