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佐信退出之后,赵谦急忙寻来南烟,令其用口舌供赵谦淫乐,事必,又将南烟按在书桌上,赵谦自提长物从臀后抽送,直插得南烟头散乱,荡叫不已。
时桌上有砚台,南烟在心神迷乱中,按翻砚台,砚台中浓墨倾倒而出,将南烟胸前染黑一片,赵谦犹自不停,揉捏之下,戏称曰,非洲美色。
高启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下午便送来了李定国的详细资料,全部都是厂卫密报的东西,世人不知者也。
如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如何,李定国吃了什么,说了什么,什么时候拉屎,什么时候撒尿,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也不是每天都有记录,毕竟密探不是无时无刻都有机会靠近李定国。
李定国,字宁宇,汉族人。幼从献忠起义,陕西榆林人,家世务农。崇祯三年,年方十岁的李定国就参加了张献忠起义军,受到张献忠的喜爱。李定国随张献忠起义军转战于秦、晋、豫、楚,临敌陷阵以勇猛称,又喜读兵法、《资治通鉴》诸书,在军中以宽慈著。
定国有文武才,以勇猛著称。大西政权建立,擢安西将军,同刘文秀等一起,被养为义子,奇合称四将军。后数年,崇祯十七年(大顺元年),献忠死后,率大西军余部进驻云南。
崇祯十七年,张献忠在襄阳被赵谦军等明军击败,转入四川,遇到秦良玉等川军团的剿杀,张献忠不幸阵亡,大西政权宣告破产。李定国收拢残兵进入云南,重新展起来。
此时整个中国的局势已四分五裂。先说赵谦,实际控制了长江以南东部地区,包括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及湖广北部(灭掉左良文之后控制)。
长江以南之湖广南部为何腾蛟势力。
贵州及广西数县为孙可望控制。
云南为李定国占据。
四川及江西、广西等地有无数大小军阀、土匪,表面上是遵南京政府号令,实际上这些地方没有南京派遣的官员,也就无从号令。
长江以北,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数县,包括辽东、朝鲜,已被满清作占。
李自成的大顺政权都城西安,控制了潼关以西的陕西、甘肃大部,但军力已大伤元气,流寇时代过去了,到了割据地方的时候,这些地方穷得叮当响,后勤又难保障,李自成对于北京的满清政权,威胁显然不似以前对明朝那么大了。
总体说来,应天府(南京)的明朝、顺天府(北京)的清朝势力最大。西安的大顺也是公然立国者。于是,光是皇权,就有三处。
南方几个大军阀,李定国、孙可望等人,及其他大小军阀,号称是尊明朝为正统。故用天下三分来说,勉强说得过去。
赵谦对于这些势力分布,自然是了然于胸的。
天下三分,只有南边这一分内部还一团乱麻,赵谦现在想得是怎么把长江以南全部占了,形成最大的势力集团。
高启潜送来的档案资料,赵谦开始仔细阅读。读这东西其实非常费劲,主要是因为没有重心,很多事件也不连贯。厂卫的人,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对于统治者才是有用的,所以全部记下。
阅读者犹如淘金,只能慢慢筛选。
读了整个下午,赵谦只觉得头昏脑胀,痛苦异常,吃了点饭,又挑灯夜读。
时饶心梅为赵谦换茶,赵谦头也不抬地说:“去叫韩佐信、赵逸臣过来。”
不一会韩佐信赵逸臣入,几个人一起忙乎。这些东西,不是随便能给人看的,只有心腹才能翻阅。
到了半夜,几人都是疲惫异常。赵逸臣正看到一轶事,便笑道:“大人可知道董小宛?”
赵谦喝了一口茶,舒了一口气道:“秦淮八艳之一,大伙都在说,想不知道也难了。”
赵逸臣笑道:“董小宛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就在南京……”
唯有韩佐信端坐目不斜视,心里对赵逸臣老大的鄙夷。
赵逸臣看了一眼韩佐信,讪讪道:“没想到李定国的记录里,还有董小宛。”
“哦?”赵谦也来了兴致,他仍然抛不开现代的喜好,对于名人的八卦仍然很感兴趣。
“董小宛名隶南京教坊司乐籍,怎么会认得李定国的?”赵谦将脑袋凑了过去,一边看了看韩佐信,心道你可别老是进谏。
还好,韩佐信见赵谦今日挑灯夜战,十分勤奋,并没有鸡蛋里挑骨头。
赵逸臣道:“旧档上记载,董小宛与名流相约泛舟洞庭,时李定国率军至,俘获了一干人等。李定国以礼相待。董小宛见李定国对百姓宽厚,心生好感,并以民族大义劝说李定国,两人相谈甚恰。”
赵谦呵呵一笑,“倒也是一桩风流轶事。李定国是张献忠的人,现在却称奉明朝诏令,莫不是因为董小宛?”
赵逸臣点点头道:“这里有二人相谈的详细记录,我看有这个可能。”
赵谦见韩佐信一直没有说话,便好言道:“佐信,你也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
韩佐信认真看了一番文档,说道:“吴三桂能冲冠一怒为红颜,李定国也不是没有可能为红颜取正途。”
赵谦突然灵感一现,心生一计道:“何不设法让董小宛从中斡旋,令李定国等人举师北伐?”
说罢,三人一起沉思,过了许久,韩佐信说道:“如能成功,大善。李定国如北伐,便能调虎离山,也能减轻我们的压力,一箭双雕之事。只是,董小宛在李定国心里有多少地位,这个……”
赵逸臣收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道:“还有,董小宛与复社名士冒襄感情甚笃,恐董小宛不愿放弃风流才子,去见李定国。”
“试试总是可以的。”赵谦说道,“就算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赵谦打量了一番赵逸臣,见其身长面白,有才子的气质,顿时眼睛一亮。赵逸臣见罢赵谦的目光,急忙摆手道:“卑职不谙此道,恐坏了大人的事。”赵逸臣看了看韩佐信,说道,“佐信倒是可以试试。”
韩佐信一脸无辜,心道,你个赵逸臣,不知道我夫人是赵谦的妹妹么?
韩佐信道:“咱们都已而立之年,还能装成风流才子不成?我看只能从冒襄身上入手。”
赵谦听罢感叹了一句时光如梭,又心道,男人四十一支花,说不定年轻女人就好这一口也说不定,大叔控也不是没有。
但想想韩佐信的话有道理,赵谦便说道:“寻个事由威胁冒襄,要他负责说服董小宛,咱们省了不少事。”
韩佐信和赵逸臣二人点点头,认为可行。至于扯散鸳鸯是不是损阴德,完全不在考虑之列。
赵谦道:“咱们一时也找不到好办法对付南边那些人,我看就先让董小宛试试,再一道诏书,调李定国等人北上,如其不尊兆诏令,只能以抗旨为名兴师讨伐。”
二人躬身称是。
“散了吧,回去休息休息,那事佐信派人去办,让冒襄与我们合作便行了。”赵谦伸了个懒腰,觉得腰上有些酸痛,这到了中年,身体始终赶小伙子还是有差距。
韩佐信赵逸臣站起身,拱手道:“卑职等告辞。”
赵谦推开房门,立刻就有丫鬟提着灯笼送韩佐信等人出府,另外几个丫鬟则前后打着灯笼,扶赵谦回房休息。
这时,赵谦现千代正站在长廊下,见到赵谦,拱手行礼。
赵谦见罢千代的眼色,心下会意,说道:“有个事要你去办,随我进来。”
“但听大人吩咐。”
丫鬟等知趣地退走了,赵府到处都挂着灯笼,丫鬟们打着灯笼相送,不过是个排场而已。
赵谦走在前面,想起韩佐信说自己印堂黑,淫乐过度,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但见千代的婀娜身材,想起她说的口中绝技,又心痒难耐。
两人刚一进屋,千代转身将门关上,便摸着自己的胸,妩媚道:“大人……”
一个声音,已令赵谦骨头酥掉,再也不管什么淫乐过度之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