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之的表情一变再变，霍深寒只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即便她知道，或者像你认为的那样，是宋朝雨撺掇了她妈，结果也一样——”
“宋朝雨爸妈不知道这桩婚姻的实质，就算只是表象，这个表象，也是我制造出来的，或者说，是我跟你需要的。”
“如果你想我替你追究到底，那就只能捅破它，而捅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想，如果你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应该会很清楚。”
叶蕴之往日水色潋滟的双眸原本成了寒潭，而这一刻，寒潭被抛入巨石，水面的平静彻底不复存在。
她甚至因为无法自制的激动，猛地站起了身，“所以，你想让我咽下这口气？”
“不，”霍深寒说，“当然有其他的选择。”
“选择？”
霍深寒淡静而深沉的望着她的眼睛，“她雇人教训你，无非是认为你是我跟她女儿之间的小三，要么，我跟你就和你跟顾略一样，暂时分手，直到我跟宋朝雨的婚约关系解除——我会尽量减短这段时间的长度。”
叶蕴之的瞳孔剧烈缩起。
她的手也无意识的紧攥了起来，情绪的激烈程度突破某一个程度后，会反压回平静，因而叶蕴之看起来像是冷静下来了，“另一个选择是什么？”
静了一会儿，男人平淡的道，“我可以现在就离婚。”
平地惊雷。
叶蕴之的心脏跟大脑都被这简单的一句话震了个遍，半响才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他，眼底的坚冰跟漠然迅速消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