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p>
东方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发愣,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般,当他试图竭力想起之际,头痛yù裂。</p>
他抬首看了看四周,发现此处正是爷爷的医馆内,头上水晶大吊扇正在缓慢地转动着,他打着赤条,感受着微凉的风,很是舒适。</p>
马上,东方惊呼一声,他竟发现全身上下满是伤痕,这些伤痕不是什么装饰,他微微一动之下,疼得他眼水直流。</p>
也许他的声音有些大了,内堂九叔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急躁,甚至隐含着愤怒的声调,只是东方没有多在意。</p>
“,,你在里面吗?”</p>
“嗯,爷爷,我在这里。”东方应了一声,挣扎着从沙发爬起,不想才站在地上,就看得内堂内,九叔右手提着一条皮鞭,左手抓着一个酒瓶,不断往口中灌入,脸sè醉红,却有些狰狞!</p>
东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九叔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但九叔是养育他之人,他不敢有丝毫的质疑,九叔看得东方的样子,口中竟咒骂一声,道:“你个畜生,竟躲在这里偷懒,我让你去买酒,买的酒水呢?”</p>
买酒?</p>
东方有些发愣,爷爷什么时候变得喜欢饮酒了?</p>
九叔看得东方不回答,踱过几步,一下子来到东方面前,藤鞭就是狠狠一下,‘啪’的一声,一道红辣的鞭痕出现,东方痛得惊呼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p>
“哎?你个畜生,还敢瞪着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老子跟你姓!”九叔一把把酒瓶砸在地上,对着东方狠狠鞭落,东方咬牙承受着,满脸的沉痛之sè。</p>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慈祥的爷爷会这般发狠鞭打自己?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但自到大,爷爷都没有打过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咳咳~”东方疼得摔在地上,九叔再狠狠鞭了几十下后,坐倒在沙发上,口中喘着粗气,口中骂骂咧咧,道:“畜生,真是皮肉厚,要是老子年轻几十岁,非得打死你这畜生,滚,给老子滚出去,今天不给老子买来酒,你就别回来!”</p>
就这般,东方拖着满身伤痕,被踢出了医馆,他咬着嘴唇,回头看了看医馆,竟发现医馆大门破旧,门前行人稀凌,但即便有路过的行人,都会快步走过,仿佛这里是什么蛇蝎之地。</p>
一些镇民甚至声议论着:</p>
“喂,那恶赌九又在打他的孙子,快找人去阻止一下吧。”</p>
“真是让人想不明白,有这么个孝顺的孙子,他却rìrì打他,连上门的客人也咒骂赶走,也难怪他的妻子会离开。”</p>
“唉,他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在没有离开之前,她也在虐待这个孙子,哎,这东方真是可怜啊。”</p>
疼痛之感,让东方很是痛苦,他满脑子的疑问,爷爷的xìng情大变,医馆的门前冷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是发梦吗?但疼痛之感如此清晰,表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p>
东方忽的奔跑了起来,比起身体的疼痛,他心中的疼痛更甚,他实在难以接受,他迫切想要去餐馆方向,他想要询问nǎinǎi与项琬,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一路上,跌跌碰碰好几次,他摔得膝盖磕破,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满脸急切,也不知跑了多长距离,终于,远远看到祥和镇餐馆,他顿住了脚步,不断喘着粗气,</p>
餐馆一如往昔,门前人影绰绰,东方揪紧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咬着下唇,忍耐着疼痛,往餐馆方向行去,路上镇民,看着满身血迹斑斑的东方,俱都避了开来,不时指指。</p>
‘哐当’</p>
东方一把推开了餐馆的木门,餐馆内座无虚席,全是密密麻麻的客人,看到血迹斑斑的东方,俱都一愣。</p>
“nǎinǎi…..”看着柜台后,低头算数的毛梅兰,东方热泪滚落。</p>
毛梅兰显现娇躯一颤,其后抬起了头,东方印象中她那慈爱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满脸愤怒与鄙视的脸庞。</p>
“你个畜生,敢到我的餐馆来?那老东西死了么?琬,山,给我把他扔出去,不要让他妨碍做生意!”毛梅兰脸sè狰狞,冷声道。</p>
“nǎinǎi……”东方满脸的难以置信,不止爷爷,连nǎinǎi也变成这幅摸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喂,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们丢你出去?”一把熟悉的女声从东方身边响起,东方回头一看,却是项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