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封亦的那几下闪身,只是随心所欲的摆动了两下,这还要得益于他本就较常人灵活的身手和敏锐的感官,才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孟长松的数次攻击。
很快,孟长松已经出了九招,而封亦也避过了他的九招。
事实上,孟长松自己其实很清楚,他不只是出了九招,而是出了二十六招。因为,除了前面两招外,后面他所出的七招,都是将两招甚至是三招合在一起同时使出来的。
孟长松作为天山派掌门首席大弟子,在武功修为上来说,确实有着他的独到之处。对正常的习武之人来说,一招就是一招,而他却能在一招之中融合其他招式,使得每一招之中隐含着两招甚至三招。
这也是孟长松敢于提出与封亦打赌的信心所在。因为他清楚,他所说的十招,实际上至少是二十招,所以他很有信心能在十招之内逼眼前这个小伙子使出自身的本门功夫。而以他的见识,他能在二十招之内看出眼前这小伙子的武功路数。
然而,让孟长松没想到的是,他所谓的九招之后,他依然没能看出封亦的武功路数,这小伙子闪身功夫,简直就像是在自家后院里面散步一样不紧不慢。
其实,别说是孟长松了,就连封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功夫是哪门子的功夫。因为,封亦根本就没有系统的学过任何一套功夫招式。论他所学过的武功招数,封亦只会一套不算完整前出塞刀法,就连孟长松所认为的错影步法,也只是当日在燕京城西的山峰上,封亦根据术虎无双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自己领悟出来的一套步法。
到了这个时候,孟长松心里已经不再淡定,心中暗道:“如果最后一招还是不能逼这小伙子使出他的本门功夫,那这场打赌我就输了。其实输不输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会我天山派的错影步。”
孟长松心思转动的同时,手脚上可不见缓慢,而最后一招他使出了绝招。
“影若幻象!”
孟长松一声长喝,双掌交叉于胸口,然后整个人开始绕着封亦快速转圈。
只见孟长松瞬间化出六道人影,乍一看之下,就仿佛有六个人在围着封亦转圈。
封亦一怔,分不清这六道人影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一傍的丁欣竹见孟长松居然使出绝招,吓得脸色苍白,喊道:“师父,手下留情!”
“千手拍门!”
孟长松仿佛并未听到丁欣竹的呼喊声,一声长喝之下,六道人影同时伸出双掌拍向封亦。
六道人影,十二道掌影,重重叠叠,封住封亦所有能够闪避的方位。
就在这时,封亦突然间原地调整旋转,他也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管见招拆招,出手如电,双手一阵乱舞。
在傍观看的众人只觉封亦双手同样幻化出数十只手来,比孟长松幻化出来的掌影还要多。
孟长松大吃了一惊,还来不及收回双掌,突然间感觉到双掌被封亦抓住,然后
所有的幻影在那瞬间消失,众人定睛一看。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封亦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右手却抓住了孟长松胸前白袍,将孟长松单手举过了头顶。
“这”
一众天山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封亦,也看着同样目瞪口呆,被高举在半空中的孟长松。
封亦感受到周围气氛的凝固,原地转了一圈,见周围人人都以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感觉到一阵尴尬。
封亦以为周围众人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是因为自己举着孟长松的缘故,不好意思地将孟长松放下,然后又尴尬地笑了笑。
“前辈,冒犯了!”
孟长松被放下后,依然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又听封亦说道:“前辈,十招已过,你应该看不出我师父是谁吧?其实不瞒前辈,我根本就没有师父,所以这场打赌,从一开始就注定前辈已经输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前辈又怎么看得出来我师父是谁呢?”
天山派众人之中,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是掌门座下的七弟子中的郝无极。
只见郝无极突然伸手从傍边一天山派弟子手中长剑抢过来,指着封亦,喝道:“你这个小贼,你怎么会我天山派的影若幻象?你什么时候偷学的?”
郝无极的一声厉喝,让众天山弟子瞬间清醒过来。
“对呀!他怎么会我们天山派的功夫?”
“影若幻象?”封亦一愣,“我没偷学过什么影若幻象啊!”
“没有?”郝无极冷哼一声,“各位师兄弟妹们,你们刚刚也都看清楚了!你们说,这臭小子刚刚所使的,是不是我天山派从不外传的绝技影若幻象?”
天山派掌门座下七弟子中,排名第五的那名女子将手中拂尘一挥,说道:“四师兄说的不错,这小子刚刚化解大师兄千手拍门所使的那一招,的确和千手拍门一样,是影若幻象中的功夫。”
周围众天山弟子均同时点头,并且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