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一叟依然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清楚,正是因为不清楚,心里才没有底。也正是因为心里没有底,老夫才觉得忌惮。小兄弟,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血月老人这个人。”
封亦一愣,点了点头,回答道:“听说过!我听说,天龙门门主覃飞厚的一身武功,便是传自血月老人。不过,我听说他已经死了。”
“是的,江湖传闻他确实是已经死了,但这也只是江湖传闻。”
“难道,他还没死?”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
封亦知道天山一叟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血月老人,便又问道:“难道,拜月魔教与血月老人有关?”
“老夫不敢肯定!老夫只是知道,这覃飞厚的一身武功,是血月老人传授给他的。而这拜月魔教的教徒,每当在月圆之夜,都会朝着月亮膜拜。”
“这和血月老人有什么关系?”
“血月老人也有这个习惯,听说每到月圆之月,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对月跪拜。”
“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这些老夫也只是听说。老夫在天山,而血月老人在南疆,我们并未曾见过面。”
两人边走边聊,但所聊的话题都是些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底的话题。
当两人快走到山脚时,只见丁欣竹从前面飞奔而来。
“师祖!”
天山一叟见丁欣竹匆匆赶来,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欣竹,你怎么还在这里,你难道没有随你师父他们一起离开?”
丁欣竹来到天山一叟和封亦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祖,有人拦在望月谷口,不让我们走。”
“什么!”天山一叟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是一伙黑衣蒙面人,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头。他们手持弓箭守在谷口外,说要是谁敢踏出谷口,便要射箭。”
封亦心中一懔,说道:“有可能是覃飞厚他们到了!”
天山一叟很快又冷静下来,想了想后,说道:“欣竹,你现在带封亦去龙崖下的那片杉树林中等我们。如果,天黑之前我们没有出现,你就带封亦去寻找龙崖绝壁中的一个山洞。”
“师祖,那你呢?”
“老夫先去望月谷看看是什么情况。”
“等等!”封亦伸手拦在天山一叟前面,“前辈,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躲起来。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那望月谷看看。”
天山一叟拍了拍封亦的肩膀,说道:“你不是我们天山派的弟子,没必要来趟这趟混水。再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说完,天山一叟先行一个人离开了。
“封亦!”
望着天山一叟离开的背影,丁欣竹抬眼望着封亦。
封亦回过头来,盯着丁欣竹双眼,说道:“小姐姐,你不用劝我。要不这样,你带我去望月谷看看情况。”
丁欣竹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师祖有交待,让我带你去杉树林。师祖说得对,你不是我们天山派的弟子,没必要趟这趟混水。跟我走吧,你对这里不熟悉,我要先带你去杉树林。”
封亦从丁欣竹最后一句话中听出丁欣竹的心思,忙一把拉住丁欣竹,说道:“小姐姐,你是不是想带我过去后一个人再回来?”
丁欣竹被封亦看穿心思,轻轻叹了口气。
“我是天山派弟子,我不可能看到天山派有难而一个人站在傍边冷眼傍观。”
“那你去给我找一套你们天山派弟子的衣服,我和你一起去望月谷。你知道的,我也会武功,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这”丁欣竹被封亦这话打动,“我知道你会武功,可是师祖交待下来的事,我不能不听。”
封亦笑了笑,说道:“那你还想一个人去望月谷?那不照样违抗了前辈交待你做的事?没事的,你们天山派那么多弟子,我换上你们天山派的衣服夹在里面,你师祖未必就能认出我。”
丁欣竹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好吧,封亦,你跟来!”
丁欣竹带着封亦转过两道弯,来到一排石头砌成的屋舍面前,然后带封亦进入其中一间屋子。
屋子内是一排木床,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天山弟子的住处。
丁欣竹来到石屋最里面的一个木柜面前,打开柜门。
“封亦,你自己过来挑一件合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