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怡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他这个人接触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性子顽劣了一点，但以后好好教也就是了……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如果皇上问起，瑞宁岂敢说不愿？恐怕这次她想不嫁都不行了。”</p>
听到这里，顾月皎才缓缓吐出口气，“但愿一切顺利……”说着又微显黯然，“只是有些对不住瑞宁。”</p>
白瑞怡的眉尖轻蹙了一下，没有附和。</p>
再说白瑞宁她们回去，白瑞静与白瑞珍说了去赏菊一事，白瑞珍难得出去，自是乐意，白瑞雅则直接拒绝。</p>
到了下午，夏芷娟探了白松石回来，他们对凌家来提亲一事的意见统一，总要白瑞宁真心喜欢并且愿意才好。</p>
白瑞宁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倒也把这事更理顺了几分。对凌子皓说男女之情，那是远远没有的，但好感还是有的，又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在眼下的这种社会形势中，已经是相当难得了。</p>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要知道事情一旦定下来，就不能更改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白瑞宁下定了决心，夏芷娟倒几次不确定起来。</p>
白瑞宁点点头，“我想清楚了，感情也是培养出来的，像我爷爷奶奶，不也是盲婚哑嫁吗？可他们还是开心地过了一辈子，我现在的情况比他们要强得多了，况且，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p>
白瑞宁并没有把今天从顾月皎处听来的话转述给夏芷娟，在她想来，那根本就是不会发生的事，一捏捏可能的机会都没有。</p>
夏芷娟终于叹了一声，“好罢，那就这么定了吧。”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做了再私下去考察考察凌子皓的打算。</p>
打发走白瑞宁后，夏芷娟朝一直没吱过声的陈妈妈道：“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吗？自那位凌公子上门提亲开始，你的心神就没定过，到底什么事？可是你知他人品不端？”</p>
“当然不是！”陈妈妈忙道：“他家虽是商户，但他自幼读书，很是勤奋上进，生活又检点，如今就连一个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说着，猛然打住。</p>
“怎么不说了？”夏芷娟笑吟吟地望着她，“你和凌子皓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昨日便看出你待他的态度不对……”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陈妈妈仍没有开口的意思，推断道：“当日我收留你时，你说你是被人赶出来的丫头，因做了通房不被正室所容，生了孩子也被正室夺走了，我见你可怜，才留你在身边，给瑞宁做了乳母。”</p>
陈妈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默默感怀一阵，叹道：“不错，子皓便是我被夺走的孩子。”</p>
“我原说与安国公府有些渊源，其实我是林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那时林家还没有小国舅爷，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养子林祁，老太太喜欢我，就把我给了他，原是想等有了孩子就抬个姨娘的，可那林大奶奶不容我，有一次林祁的朋友来府里作客，言语之间竟把我送了人，便是那凌展云。老太太虽然不愿，可话已说了，也只能让我跟着凌展云离开，在凌家我倒过了两年安生日子，不过凌家正室无子，我产下子皓后她便动了夺子之念，在子皓两岁的时候趁凌展云外出行商，将我赶出家门……我一生漂泊孤苦，若非遇到夫人，恐怕我早已自尽了罢。”</p>
听完这番过往，夏芷娟叹道：“原来你还有这般心酸之事，那你可与凌子皓表明了身份？”</p>
陈妈妈苦笑一声，“他现在过得好好的，又大考在即，凌夫人待他有如亲子，他也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母亲，这样的情况下，我若与他相认，岂不是给他凭添烦恼？”她摇摇头，又倍感忧心地道：“我只担心……夫人会因我的身份而不愿将大姑娘嫁给子皓……”</p>
夏芷娟马上打断她，“如果我们在乎出身门第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只是委曲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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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笑笑，“有什么比我知道他现在过得好更好的事呢？如果凌夫人在得到他后又得子嗣，那样我才该担心。”</p>
“你就真打算一辈子这样了？”</p>
想了想，陈妈妈面现黯然，“先这样吧。”</p>
与此同时，白瑞雅的房内，两道苗条身影隔着圆桌相对而坐。</p>
“想知道你的未来很简单，只要白瑞宁嫁不成凌子皓！”</p>
“这个……也很简单。”***（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