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和顾月皎？”白瑞宁简直难以置信，“你没听错？”</p>
“怎么会？”缘儿极有信心，“皇上赐完婚后还说，一个是皇后的弟弟，一个是右相的孙女，这才是天作之合！”</p>
怎么会这样？白瑞宁和夏芷娟对视了一眼，又问：“那瑞怡呢？”</p>
缘儿摇摇头，“顾姑娘向皇上求了恩典免了二姑娘的记名，不过后来二姑娘身子不舒服，我们这才提前回来了。”</p>
夏芷娟哧了一声，“她岂止是身子不舒服……”</p>
“啊！”缘儿低呼一声，“对了！皇上还问起了姑娘！当时皇上问莫大人民间流言是否属实，又问到底是哪家的姑娘。”</p>
夏芷娟当时变了脸色，陡然站起，“他怎么说？”</p>
“他……”缘儿顿了顿，脸上见了点茫然，“我……我没听清楚……”说完见夏芷娟脸色一沉，缘儿马上跪倒在地，“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他长得太凶，我从开始就没敢看他……”</p>
摊上这么一个丫头夏芷娟简直头痛死了，又庆幸她跟的不是自己，挥挥手道：“去喊瑞珍过来。”</p>
缘儿愧疚地瞅了白瑞宁一眼，马上低头去了。</p>
没一会，白瑞珍随着缘儿回来。</p>
夏芷娟开口便问莫如意的回答，白瑞珍矜持地浅浅一笑，“大娘放心，莫大人并未提及长姐的名字，只说是无稽流言，皇上也未深究。”</p>
夏芷娟闻言这才稍松了一口气，暂时把心放回肚子里坐回原位。</p>
白瑞宁已经憋了半天了，见夏芷娟暂时没有问题，马上又问：“皇上为什么会给林渊和顾姑娘赐婚？是见了面就赐了婚，还是中间另有原因？”</p>
白瑞珍便道：“我们到菊庄后不久，有一行人进来驱散赏花游人，顾姑娘认得其中一位，我们才得以留下，顾姑娘与我们说他是皇上身边的亲信近侍，过了没多久皇上便进了菊庄，同行的有太子殿下、林小国舅与莫大人，还有几位似乎也是朝中大臣，那几人也是识得顾姑娘的，有一位似乎特别知近，顾姑娘称他为世伯的，提及顾姑娘尚未许亲，问其他大人是否识得合适的青年才俊，此时太子殿下笑言林小国舅也是独身一人，两人出身相当，岂不般配？皇上一时兴起，便问顾姑娘是否愿意，最后还说这亲事很合他的心意，皇后也必然喜欢，让顾姑娘好好考虑一下。”</p>
“只是这样？”夏芷娟看向缘儿，“你又说赐婚说得那么肯定！”</p>
缘儿忙道：“是顾姑娘的丫头……她私下里与我说这样就算是赐婚了，我也不懂，原来这样还不算赐婚么？”</p>
夏芷娟想了一会，还是不确定，白瑞宁突然道：“那个人可是皇上啊。”</p>
夏芷娟恍悟，对，她倒一时懵住了。那个人是皇帝，是天，瞪他一眼有可能掉脑袋，跟她以前瞪一眼院长扣奖金完全没有可比性。</p>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顾月皎自然是可以考虑，可那是皇帝，又说了皇后喜欢，他说“考虑”，做臣子的又哪个敢真的“考虑”？</p>
“不管怎么说，瑞怡总算恢复了自由，这也是件喜事。”夏芷娟站起身来，“瑞宁，走，咱们去恭喜她一下，顺便给她添添堵。”</p>
白瑞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p>
白瑞珍还在这呢啊！老娘啊，有点深沉好不好？</p>
“我不去不去不去……”等白瑞宁从地缝里成功爬出来时她才发现，白瑞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p>
夏芷娟哼了她一声，又现了些纠结，“今天的阵仗倒不小，可我还是想不通，瑞怡到底事先知不知情？她既然叫了你去，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如果她不知道皇帝微服的事情，那她原来的打算是什么？如果她知道今天能遇到皇帝，找你去，你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她是想嫁林渊的，难不成是为了找你衬托她的出色么？”</p>
白瑞宁无语。</p>
“我也不差好吧？”</p>
夏芷娟瞄她一眼，“你还挺有信心的啊。”</p>
白瑞宁的头再次垂下，没一会，又慢慢地抬起来。</p>
林渊、莫如意、白瑞怡、顾月皎和她……“她该不会是……”</p>
夏芷娟探究地看过来，白瑞宁讪讪地道：“莫如意想娶顾月皎，顾月皎不愿，我与莫如意又传了那些流言，瑞怡……和顾月皎是手帕至交……”她对上夏芷娟的眼睛，“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左右莫如意的娶亲意向，那个人肯定是皇上……”</p>
不怪夏芷娟没有想到，白瑞宁也是突然记起昨天白瑞怡说的话，像是想把她和莫如意凑成堆似的，又提到了皇帝有赐婚的想法，而这话她却没有告诉夏芷娟。</p>
夏芷娟一点就透，脸色猛然变得铁青！一句话不说，转头就冲出屋去。</p>
白瑞宁呆呆在原处坐了半晌，嗯……如无意料，夏芷娟应该是去狠狠地恭喜白瑞怡了……</p>
夏芷娟走后不久，陈妈妈由外而入，进来只见白瑞宁，便问：“夫人呢？”</p>
白瑞宁随手朝外一指，“恭喜别人去了。”</p>
陈妈妈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白瑞宁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陈妈妈这才有些明白，转身又出去了。</p>
过会又有人来叫缘儿，说是夏芷娟叫她去回话，缘儿连忙就去了。</p>
白瑞宁一直坐在那，感叹着，“好像都很忙啊……”除了她。</p>
要不要再去看看老爸呢？也顺便侦查一下颜清有没有异动，还有，老妈上次说要和离，到底离了没有？白瑞宁也没敢问，怕万一没离，自己一问再提醒了夏芷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