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卑职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妥当了。”章远恭敬的站在亭外禀报。
说起章远,他是孤儿,是宗政晟胤从被围困在恶乞丐里他救出,那年他只有五岁,当时,收留他的那位老人已经被疾病缠身卧榻一年之久,弱小的章远只能上街乞讨,有钱就藏起,攒足就去请大夫给老人看病买药,有吃的就先给老人。
可是无论在什么阶层总是会有恶人,因为章远比较小,说话比较讨人喜,所以他讨到的东西的比较多。这些举动落在恶乞眼里,眼红气恼。
因此他们三番四次的为难章远,他都极力护住一部分钱财吃食,将一部分分给他们。但还是免不了拳脚伺候。而每次章远不想老人伤心难过,都是将淤青脸抹黑头发打乱的不行,蓬头垢面。
宗政晟胤遇到他时,他就是如此一番被人拳打脚踢的光景,他从未开口求饶过,眼里坚韧地隐忍。或许就是这份隐忍,宗政晟胤才决定留下他。如今的他已经从蓬头垢面的瘦弱小身板,成长为眉目疏朗颜容爽俊的将才。他是宗政晟胤的忠实副将兼任王府管家一职。
宗政晟胤淡漠的望了他一眼,“嗯,知道了。”
章远静静站在门口,等候宗政晟胤的进一步指示,可惜一炷香过去了宗政晟胤并未出声,只好恭敬应声:“那卑职,先行告退了。”
与宗政晟胤对弈的参冀满脸愁苦,而言语戏谑道:“阿远啊!你就不再多陪我一会吗?我都快被你们王爷虐的不行了。你都不救我。”
章远虽然知道参冀的脾性,可被他这样调戏,还是忍不住眼角太阳穴跳疼,满脸无奈黑线,说:“侯爷,请恕卑职无能为力。”说完,挥袖走人。
参冀撇了撇嘴,对依旧不温不火的宗政晟胤,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一点都不可爱。我记得小时候他可是很活泼的人,怎么这会就这么刻板了。”
“是吗?”宗政晟胤挑眼瞅了他一眼。待参冀收气瞬间,将一枚棋子无声无息的掷出。
好在参冀早料到他会出手,但没想到他还真能狠心下狠手。侧身避过,可还是让棋子伤到自己的发丝。看着自己一丝乌发飘然落地,心疼哀怨的说:“晟胤,你可真狠。”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再多的话只能压住,不然又得挂彩。
“我看,你还是去看望下参老王爷。”宗政晟胤起身抖了抖微有皱痕的长袍,可他看似无波无痕的话语,却让参冀脊梁骨一寒,自动避开三丈开外。
参冀略带恐惧的微怒,可又那宗政晟胤没办法,无可奈何地说:“晟胤,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亏我还当你是好兄弟。”
“好兄弟的爷爷有此要求,我只能应了,‘请’你。”宗政晟胤淡语间,仔细察觉有一丝少有的温切。
实际上,参老王爷为人严苛,对谁都是如此,对自己的儿女子孙严苛也比常人更胜。毕竟这也是爱护儿孙的一种方式,这个道理参冀是明白的。但估计是人老了,多少都因寂寞,话语渐渐多了。所以,参冀最怕的就是岑昂没完没了的唠叨。
参冀一想到,如若自己不回去,宗政晟胤也会“请”他回去。至于“请”他就不想呈情了,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自行回去的好。
望着参冀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一溜烟消失的背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径自回房,用餐,但一想到三天后,与我的相遇,他还是有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