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待在地牢里,而且地牢的旁边还流淌着一条小河,不时的发出恶臭的味道,令人作呕。那河水的水是黑色的,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黑色的河水中隐有的血色。
这个地牢,肯定死过很多人。花洋如是想着,然后坐下。地牢虽然阴森寒冷,但地面却被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的枯草。
花洋笑了笑,心道,这样也好,她们就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劝说我离开了。他坐在冰冷的石床上,看着外面幽静的长廊,只有灯火在亮着。
脚步声在这时蹬蹬的响了起来,过不多时,花洋便看到了身着一件黑色衣裳的司马轻狂。他的身边跟着司马柔,司马柔的头上已经带上了那黑色的纱巾帽。
司马轻狂道:“最近天气寒冷,所以就委屈花公子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了。”他说得很自然。花洋笑道:“待在这里也不错,至少很安静。可惜没有酒。”司马轻狂道:“想要喝酒吗?嗯,正好我也给你带来了。”
他带来的不是酒,而是木秀和苏大夫。她们的形容并不是很好,脸色都有些惨白。她们就站在牢房外,被红蝶门的弟子抓着。
花洋的眼皮微微的一跳,道:“他们一个是你的徒弟一个是你女儿可以换脸成功的保证,你竟然下得了手?”司马轻狂道:“花公子,怎么了?你说你想要喝酒,我给你带来了酒,你怎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语呢?”他背负着手,很是不满的说着,突然,一只手猛然探出,五指成拳,重重的击打在了木秀的小腹上。木秀的脸顿时一阵扭曲,可是,她去不敢叫也不能叫,她是他的徒弟,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只要一叫出声来,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司马轻狂的脸还是很自然,他拿起了他的手,仔细的看着,似乎还在挑拣着指甲缝里的赃物。过了片刻,他微微一摆手,木秀就被带走了,带到了花洋的隔壁牢房。
司马轻狂笑道:“你不该后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柔的身体微微的震了一下,然后她的声音便从她的黑纱里传了出来。“花公子,还请好好爱护你的脸。”在青天白日里,她的声音空灵如仙,可在这森寒地牢之中,却如同地府鬼魅。
说完,她便离开了,她带走了苏大夫,她的一只手抓着苏大夫的脖颈,拖着划过地面,就这样消失在了花洋的视线里。
司马轻狂对此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笑着对花洋说:“嗯,花公子就好好待在这里吧,有时间我再来找你喝茶,嗯,对了,千万不要想不开而划破了你的脸,不然的话,你知道会有很多人因你而死。”他的笑声随之散开,回荡在地牢里,更加可怖,如阎罗鬼煞般。
花洋无力的坐了下去,心里叹息。
他和木秀的牢房隔着一堵墙,看不到彼此,可却能听得到彼此的声音,于是,他便试着呼喊,木秀没有回答他,却足以令他着急了。
“木姑娘,你没事吧?”他接连喊了好几声,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于是,又无力的坐到了石床上。
正在这时,木秀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隐隐可以听见她在说花大哥,我没事。花洋猛然站起,走到墙边,问道:“木姑娘,他把你怎么样了?”只听得木秀微弱的道:“花大哥,我很好,只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你不用担心我。”
她如此一说,花洋反倒是更加的着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能伏在墙壁上,无声的难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