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将住,风未定,司马轻狂背负着手,脸色阴沉的走进了司马柔的院落之中,一进入院门,便听到了司马柔的癫狂声,他眉头更加紧皱,步子更快。
“柔儿,怎么了?”司马轻狂一步入屋中,便立即问道,就像是没有看到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姑娘一样。“爹,他还在不在地牢之中?”司马柔一看到司马轻狂,便冲了过来,拥入他的怀中,任何时候,他都是她最有力最强大的后盾。
司马轻狂道:“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他当然会在地牢之中。”司马柔道:“他的剑不见了,我害怕他会因此而逃脱。”司马轻狂道:“难道风叔消失了,就是因为他拿着那把剑去找他了。”跟着又急声道:“不好。”
语罢,司马轻狂便冲出了房间,踏入雪地里,一路狂奔而去,甚至运转内力,展开轻功,向着地牢的方向赶了过去。
司马柔咩咩道:“风叔不见了?”她略微的扭过头,眼睛透着黑色纱巾看着梅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梅清嘴巴紧闭,低矮着头,她也在想着,风叔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呢?
过了良久,一名红蝶门的弟子突然冲了进来,大声道:“小姐,门主要你过去一趟。”司马柔抬起头来,问道:“去哪里?”那名弟子道:“地牢。”
司马轻狂站在地牢里,看着那堵墙壁,已经被人破坏,露出了一个大洞来,他伸出手来,摸了摸那松松的石块,脸上越加的阴沉。突然,他猛然一掌推出,将余下的墙壁给轰塌,他走进了曾经关押木秀的牢房。
被剑斩断的锁链,是那样的刺目。
司马柔一进入地牢中,便看到了站在牢房里的司马轻狂,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便明白了一切,但她还是要问出口,她看着司马轻狂的背影道:“爹,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就在地牢里吗?”
司马轻狂转过身,看着司马柔,他伸出手来,抚摸着司马柔的黑色纱巾,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风叔把他们带走了。”
风叔,是司马轻狂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他若是想要救走一个或是两个人,只要他说一句话,在这红蝶谷里,谁敢违抗他?
司马柔颤声道:“风叔,为什么会是他?”司马轻狂道:“有机会问问他就清楚了。”司马柔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司马轻狂沉思了良久,才说道:“你来拿主意吧。不过,你误会梅清了,就放了她吧,还有苏大夫,也放了吧。”
司马柔抬起头来,直视司马轻狂的眼睛,然后说道:“放了她们?”司马轻狂道:“难道你要杀了他们?”
司马轻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多了一丝冰冷,司马柔作为他的女儿,自然明白了,他虽然说的是让她来那主意,但他还是那个司马轻狂。所以,司马柔便道:“好,放了她们也好,要不要将她们放出谷去。”
司马轻狂点了点头,道:“不放他们出谷去,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他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依旧背负着手。
司马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手突然紧握,咩咩道:“父亲,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才有抱歉的心里。
回到自己的独属院落后,司马柔吩咐下人搬来了浴桶,准备了热水,她并不是要自己洗澡,而是要让苏大夫和梅清两个人洗澡。
司马柔轻笑道:“抱歉苏大夫、梅师姐,之前对你们那样的确不该,还请你们见谅。”她亲自将二人扶了起来,然后还二人活动了一下腿脚,让她们能够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