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位新娘,只要不是花洋替她揭开红色头盖,她就不是他的妻子。
花洋内心挣扎,如果真的揭开了他的头巾,如果以他的性格而论,他是非要负责不可的,但若是不去揭开她的头巾,那么他又不确信司马柔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灯火昏黄,夜色寂静。
潭水边擂台早已失去了方才拥有的热闹,只有零星的灯火在发着光,摇曳着,和月色一同照在冰冷的台面上。
司马轻狂坐在擂台的边上,他看着遥远处,口中咩咩道:“柔儿,你这是何苦呢?”
他的目中露出了心疼,可是,感情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帮,他能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一切造化,只能看时间。
“司马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管,我只要你揭开我的头巾而已。”
花洋叹息着,走向了司马柔。
他伸出了手,拿起了盖在司马柔头上的红色头巾。
她的妆容很精致,很好看,嘴唇很红润,两腮很精致,她真的就是一个新娘,只是他的新娘,可是,他的心里却又不认同她。
她的脸上有了笑容,很甜,很美。
“花郎,来,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花洋的眼里又露出了悲伤。
也许,在他决定替她揭开头巾的时候,在心里就已经认定了她并不是司马柔,而是他为之一生惭愧的苏语沫。
花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司马柔,两人接着便喝起了交杯酒。
安静的房间里,明亮的灯火随之熄灭。
新婚之夜,就此过去,谁也不知道,在熄灯后的时刻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下人来报,让花洋和司马柔前去待客大殿。
二人一同前往,花洋一脸的平静,若有人来和他搭话,他就报以微笑,却不说话。
过了半响,司马轻狂忽然说他有事情要宣布。
他登上了擂台上,登高一呼,四下安静。
“诸位,在下在此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还请大家替我做个见证。”
他话语一出,下方随之附和。
他随之一笑,然后沉吟了一番,继续说道。
“小女和花洋花公子成婚,老夫却没有个像样的嫁妆给她,所以,老夫决定,要将红云谷当做嫁妆送给小女。”
对于江湖客来说,两大门派之间的争斗,他们是很乐意去看的,因此,一听司马轻狂放下豪言,要将红云谷当做嫁妆的时候,皆是欢呼了起来,唯有一些老成持重的好汉没有做出什么举动,而是淡淡的看着听着。
“如果我没有做到,那么,我就将红蝶谷送给花洋,我的女婿。”
他更是放下如此豪言,令场面更是振奋欢呼。
随之,他走到了花洋的身边,笑着拉过了花洋的手。
“花洋,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花洋看着他的脸,在看着他的眼,他有些摸不清司马轻狂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了。
“司马门主,请你收回你的豪言壮语,放弃攻打红云谷的打算。”
他说的无比的直接,另在场的人都感到愕然。
司马轻狂的神情一顿,脸上的笑容随之一收。
“花洋,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