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当然有钱了,他和张嶷前不久才把蜀锦卖给蒯祺,现在就是等着水晶到货,手里还很是宽绰。
李遗问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中年人抱拳说道:“好说,在下吴普,还有个师兄名叫樊阿,此时也在许都。”
“我们在这附近找了一个院子,很是安静,两位小兄弟如有不弃,可来舍下饮一杯清茶。我也可以顺便帮这位小兄弟仔细看看病情。”
李遗拉着张嶷就跟吴普一路去了院子里。
张嶷一边走,一边狐疑地说道:“我向来身体强健,那有什么暗疾?华佗的大名我是信得过的,可他这徒弟行不行啊?”
李遗对张嶷说道:“不能讳疾忌医,吴兄刚才说的‘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你又不是不知道出处。那蔡桓公讳疾忌医,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
“再说他还有师兄弟一起,总不会都看错吧?”
吴普等人住的院子果然很近,没几步路就走到了。
院子里面,有两个年纪跟吴普差不多的人,正在唉声叹气。
吴普一进门,这两人就问道:“可有眉目了?”
吴普摇头说道:“万长史正在陪着贵客呢,小吏们也不愿意去通融。你们的事情如何了?”
一个人说道:“还是没能见到杜师弟,那些小吏们说,没有钱财孝敬,就别想见面!”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没有余钱,看来两件事情都不好办了!”
吴普招手请李遗和张嶷进来,向两人介绍道:“这两位,一位是我之前说过的师兄樊阿,另一位是卫汛。”
“卫师兄是仲景先生的高足!”
李遗、张嶷也施礼道:“蒯遗、蒯嶷见过两位神医。”
他们不能在许都显露自己的身份,现在都是假冒的蒯祺家中小辈,所以也只能先用“蒯”这个姓氏了。
卫汛打量了张嶷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樊阿与吴普。
吴普没说话,只是笑笑。
樊阿却是跟卫汛一样的表情。
卫汛对张嶷说道:“小兄弟,你身上有暗疾,若是不早加治疗,几年以后会很麻烦!”
樊阿也说道:“现在治疗,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若是等几年以后病发之时再去治,不但要多费钱财,也要至少几年才能祛除病根了。”
张嶷这下没意见了。
三个名医高足都认为他有暗疾,明显也没有事先串通,那就是真的有暗疾了。
李遗对三人拱手说道:“三位兄台,我们此次来许都,是为了做生意的,不能待很长时间。”
“不知三位可否愿意去房陵郡住上一段时间,帮我兄长祛除暗疾病根呢?”
三人对视一眼,吴普说道:“我老师的遗骨还未归葬老家,这位卫师兄的师弟,也还被关押着。”
“虽说医者仁心,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丢下老师和师弟,跟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