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亨不相信我的话,可是他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我暗地里肚子都要笑破了,可惜他再怎么也是想不到的。
我一句句逼着他:“你自己想想你昨天在哪里?就算你在酒吧喝醉了也不至于跑到医院里来吧?这可不是合适的借口,唉,道歉就道歉啊!既然都已经来了还装什么装?我的腿都这样,也不可能是我把你拉过来的吧。”
赵亨冷笑一声,突然盯着我说:“你肯定是对我用了什么手段,就好像苗人给情郎下蛊一样。”
我呸!,他还真是有想象力!
我给他下蛊?我连蛊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赵亨一副认准了我是妖女的样子:“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歹我老爸还是做这行的了,一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给我布了局还下了药。”
我哈哈一笑:“好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就去查一查啊,看看我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药,你要是查出来了算你本事。”
赵亨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不屑地说:“我爸有天眼,我让他一看就知道了。你要是真给我用了手段,你给我小心点。”说完他掸掸衣服,走了。
哼!我才不担心了,赵先生来了也不怕!
赵亨走了,在病房里呆着无聊,我就推了轮椅去楼层的休息区转。
走过一间病房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哭。
在医院里,这个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不过我这个楼层大多都是外伤,这里有人哭应该不是属于死了人一类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病房里三张床,最里面一个躺着一个20多岁左右的男孩,一条腿已经截断了,明显是新伤口。他脸上一片呆滞,好像对未来没有了信心。在他的旁边,哭泣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明显就是他妈妈。
这位当妈的一边哭着说自己命苦一边叹息儿子从今以后该怎么办,还痛骂那些打断他儿子腿的人。
我看了一眼就走了,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发生不幸,我只是个普通人。
等我转了一圈回到病房的时候,陈阿姨过来了。
她不安地连声对我道歉说她来晚了,我也没在意。
等到张帆来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并且问他:“我舅舅怎样了?”
张帆愣了一下,马上回答说:“很好。”
我只是问我舅舅现在怎样了,他却说很好。
这时候如果说舅舅没发生事情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相信了!
我看着张帆说:“我只是问我舅舅是不是出院了,或者伤势好了没有,你难道不应该这样回答我吗?你只是很好两个字。张帆,我舅舅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他犹豫着,我又说:“你不用急着说,要么你就和我说实话,要么你就不回答我。我最不喜欢有人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