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先生。”
“好,那给我来一瓶霸王醉!”
“好的。”服务员转身走开去拿酒去了。
“霸王醉是什么酒?”麦子丹问道。
“烈酒,70多度吧。”陈子豪故意轻蔑的说了一句。
谁知麦子丹并没有被吓到,反而说了一句:“哇!这个好!名字也好听!我还没喝过!我要试试!”
陈子豪看着她这样的确无语了。
“先生,您的酒。我帮您打开吗?”服务员拿过酒来问道。
“打开吧,先给我对面这位女士倒上,然后我,然后给这几位长辈倒上。”陈子豪说。
“哎,子豪,懂不懂礼貌哎,不先给长辈倒啊?”麦子丹纠正的说道。
陈子豪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还是示意服务员按他说的做。服务员笑了笑,便开始打开酒瓶很专业的给每人都倒上了酒。
“来!我们一起敬子豪一杯。不容易,终于完成了从一个地方青年到警校学员的成功转变,不容易啊。”麦子丹爸爸端起酒杯说道。
“子豪,你还愣着干嘛?你麦叔叔敬你酒呢。”陈子豪父母看陈子豪半天没反应过来。
“噢。我知道,我在想我这一杯酒下去会不会被喝趴下,突然感觉这酒度数有点高。好烈。”陈子豪闻了闻这个酒后突然有点发怵了。
“哈哈哈。某人怕了啊,没事儿,喝趴下了就在这睡,没事儿,来干杯!”麦子丹突然就笑了起来。
陈子豪看麦子丹这样笑自己,也不甘示弱的说:“谁说我怕了!我是怕你喝多了!来干杯!”
干完一杯,陈子豪觉得这酒真的好烈,一口下去感觉从嘴到舌头到喉咙到食道再到胃都是火辣辣的疼啊。看看旁边双方父母,都跟没事一样。再看看麦子丹,那面部扭曲的表情,估计感觉也跟自己差不多吧,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
就这样,两家人很和谐的吃完了一顿饭。这顿饭下来,陈子豪和麦子丹两人都没少喝酒,尤其是麦子丹,今天晚上连干了四五杯酒。陈子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突然要喝那么多酒。
“爸妈,叔叔阿姨,我跟子豪俩人吃好了,我跟他两人去那边沙发上坐坐,聊聊天。你们先聊好吗?”麦子丹放下筷子说道。
“嗯嗯,好。你们去吧。”
陈子豪看着麦子丹的那种迷离的眼神,也是怕她喝多了出事,主动放下筷子跟着麦子丹来到了沙发上。
刚刚坐下,麦子丹就说:“多久了?还记得吗?”
陈子豪被她这话瞬间就整懵了,问:“什么多久了?”
“我们多长时间没见过了?”
“我们不是今天就在一起吗?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喝多了?”陈子豪看她说话有点口齿不清的感觉,就关心的问道。
“哎呀我没有喝多,我就是问你我们多久没有见过了,除了今天?”
“半年多了……”陈子豪其实很不愿意谈这个问题,因为自己也清楚,自己实在是很久没有联系她了,只是实在没有办法,心里也很难受。
“你知道吗?我这半年多真的很想你,我每次看到我大学同学都在恋爱,花前月下我就只能一个人,有时候想想也确实很辛苦,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你职业特殊,我也曾经试图打过你电话,希望我打过去的时候运气会很好,你能接到电话,可是老天爷没有给我这么好的运气,我每次打给你都是电话关机的提示音。”说着说着麦子丹突然哭了。
陈子豪内心这个时候很纠结很纠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
过了许久,陈子豪开口说了一句很雷人的话:“我们分了吧。我们不适合。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只会拖累你,我这种一年就出来一回,在里面也不能用手机的,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我不能拖累你!真的,对不起。”
麦子丹突然愣住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看着陈子豪,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你没有听错。我不能拖累你,你要理解我。”陈子豪又特意加重了语气说道。
麦子丹看着陈子豪的样子,突然酒也清醒了很多,淡淡的扭头看着窗外,说:“你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对吗?”
陈子豪顿了几秒钟,说:“是,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们不合适。”说这话的时候陈子豪内心也很痛苦,可是自己不能拖累面前这个女孩,因为再这样下去她只会被拖的很痛苦,越来越痛苦,所以在陈子豪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利索点。
“好!”麦子丹从嘴里挤出这个字后,立马起身朝两家父母吃饭的饭桌走去。
陈子豪看她走路叠叠晃晃的样子,怕她出事,就跟在后面。
“爸,我累了,我先回去了。叔叔阿姨再见。”麦子丹说。
“好。路上注意安全!”大家都嘱咐了一句。
“子豪,你去陪她吧,看她估计喝多了一个人开车不安全。”陈子豪父亲说。
可是陈子豪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因为他不想再给麦子丹任何幻想。希望她死了这条心。就独自站在二楼看麦子丹发动车辆,慢慢从视线里消失。
吃过晚饭,两家人告别后各自回了家。到了夜里十二点多,陈子豪父亲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子豪爸爸迷迷糊糊坐起来,睁开眼睛一看,是麦子丹爸爸打来的电话。
“喂,老麦啊,什么事?”
“啊?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去!”陈子豪父亲挂断电话,马上下床开始穿衣服。
陈子豪看着父亲慌张的样子,隐隐感觉到可能出什么事了,半睡半醒的问:“爸,怎么了?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爸爸一听陈子豪问这话,立马回了句:“你还睡什么啊!赶紧给我穿衣服起来!你妈就别去了,怕她受不了,你跟我去!”
陈子豪的父亲几乎用的是命令的口吻跟陈子豪说的,这个时候陈子豪已经感觉出大事了,也不敢怠慢,立马跳起来穿起衣服,边穿边问到底怎么了。
“麦子丹出事了,酒后驾车撞了,正在医院抢救。”爸爸慌张的说道。
“啊?”陈子豪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浑身都软瘫在地上了,衣服也不知道怎么穿了,刚刚穿上准备系皮带的裤子因为手一软也掉地上了。
父亲一看陈子豪这样,又说了句:“你快点,别墨迹了,现在来不及悲伤,人正在抢救,你再不去可能就晚了。”
陈子豪一听这话,立马开始飞速穿衣服,几乎比在学校强化训练紧急集合时候穿的还要快。
下楼后,父子俩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京华人民医院驶去。由于是深夜,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所以才四十多分钟就到了京华医院。
一进医院,陈子豪就冲到值班室:“医生,医生,问下急救室在哪里?”
“5楼,右手边。”值班医生回答道。
陈子豪和父亲快速冲向电梯口,可是电梯等半天不下来,陈子豪急了,直接就从楼梯往5楼跑去。
陈子豪的速度飞快,楼层虽然高,但是陈子豪感受不到半点的累,这个时候陈子豪突然有点感谢大邴班长了,如果不是他那么变态的调教训练现在自己也跑不动,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刚刚到5楼,陈子豪就看到麦子丹父母在那哭。陈子豪顾不了那么多,冲过去就问:“叔叔阿姨,子丹呢?怎么样了?”
叔叔阿姨都没有说话,叔叔顿了好久,说:“走了,在那个房间。”
陈子豪顺着麦子丹爸爸指的方向,走到放有麦子丹尸体的停尸间,掀开盖在身体上的白布,摸着麦子丹的脸,陈子豪突然感觉特别伤痛,但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麦子丹……
后来医生过来了,陈子豪也不知道医生在跟自己说什么,反正就那样推走了麦子丹的尸体。陈子豪就被爸爸拉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丢了魂一样在医院游荡,突然感觉自己胃里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不停的往外涌,最后陈子豪趴在医院走廊吐了很久,突然感觉浑身被抽空了一样,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