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若是他真的怕了，那就放他走好了，从此两不相见！
渠然说得没错，一个会在她面前露出胆怯的人，她也许真的会有一天忍不住杀了他的！
可是，一想到事情可能真的会是那样，她就觉得心好痛。到时候她就真的放弃地得了吗？不如还是把他直接做成永远都不会害怕的自己的傀儡好了。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每一个念头都是那么恐怖而令人胆颤。
索性，叶亘，你依旧没有让我失望！
她敲着他的胸膛，一下一下，有力地发泄着。
为那些不用去选择的恐怖念头，为他最后的答案，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原来如此温柔。
她敲地他的心口发疼，可是，那股充斥着糟糕气息的决然没有了。她就在他的怀里，生动活泼的，他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些痛就像是在提醒着他这一刻的真实，真好。
许久之后，穆青晓才停下了敲打的手，但那只手又被叶亘整个地握住，放在的他的心口上。
他轻缓地揉着她的手，好像是在觉得她的手打疼了。
穆青晓扭了个头，掩耳盗铃似的，仿佛这样就自己感觉不到某人的小动作了。
叶亘见此也没有说话，他用下巴在她的额头上搓了搓，享受着两人之间缓缓流淌着的暧昧。
穆青晓抠着他的衣服，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她终于说了从周丽走后的第一句话：“叶亘，在那个基地的时候，我和渠然的对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她是下了巨大的决心的，以叶亘的心智，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被他发现的，倒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时机说了吧。
抱着她的手一僵，一些被叶亘刻意遗忘的事，如今终于被唤醒了。
穆青晓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是个正常人面对这样的坦白都会有反应，他已经表现地很好了。
她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还有啊，我刚才说的，我杀了很多人那也是真的，需要我说明吗？”
“不需要！”叶亘的双臂猛地扎紧了她，“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你活了那么多年，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物，想要一直独善其身也不可能。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不需要解释。”
穆青晓闭紧嘴巴，抓着了他腰间的肉……这人，到底应该让她说什么才好呢？
“可是叶亘，我还是要说，下一次，我可是要真的把你炼成完完全全的傀儡了，你愿意吗？愿意永远永远地留在我身边吗？”她抬起头来，伸出一只手抚着他的脸庞，而她的眼底已是泛滥一片。
叶亘弯下身，吻住她的眼睛，她合上眼。
他感受到她的眼球和睫羽在他的唇下不安地颤动着。
“穆青晓，能被你爱上，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能够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永远地保护你，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这样，就足够了。
一直被噙着的泪水，潸然而下。
他一点一点地啄食着，将它们全数吞入口中。
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