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有过经厉,对于女人生产非常老道,她检查之后,说道:“时间还早,一时半会生不下来。”赫连珏眉头直竖,“她不是痛得要命了吗,为什么还要等?”
那军医探脉也说:“女人生产哪有那么容易,这才肚子痛,还有的是时间等,将军你稍安勿燥。”
苏沫疼得眼泪直流,手摸着刀绞般的肚子,咬牙硬挺不叫出来,赫连珏看她吃苦,急得是团团转,而刘子谨也不忍心,他道:“沫儿,放心,你的亲人都在这里,你不会有事……”才说一句话,就补赫连珏一把拉开,他瞪了他一眼,便对苏沫道:“要等便等,最好等到前两方激战停止,我送你去城里生产……”
“你滚开……”苏沫痛得心火直冲,下意识一把掌就扇了过去,还未待他冒火,苏沫便痛苦叫起来,“啊……痛死我了……娘……我要生,我要马上把他生下来,我好痛,我不要等,啊……”
赫连珏正竖起的眉毛缓缓拉平,伸手就握着她,任她抓扯泄,见她疼的蜷缩着身子,他心也跟着扯,他回头道:“岳母,当真还要让她被折磨下去吗?”
苏母见他果真为女儿心疼,与苏父一个对视,便由她问道:“少将军,你总是叫我岳母,我与她父亲就是想问你,她……她的孩子是你的对吗?”
苏氏父母明显紧张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看,而刘子谨却脸一败,退到了一旁,远远的注视着忍着痛苦的苏沫。
赫连珏听闻,眉眼先就顿了一下,便也是这一时的迟疑,让苏沫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叫嚷道:“爹,娘,孩子是我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的,啊……好痛……”
赫连珏回望她一眼,眉眼很严肃,正待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位燕兵冲进大帐,他禀道:“少将军,两方已停战,燕军取得缅城主控权,此时克鲁大汗与咱们大将军正在商谈谈和事宜,请将军等立即回城。”
大帐里立即扬起一阵的欢呼声,长久以来燕军连连吃败仗,此一役终于重创胡骑强兵,大家由其的兴奋。正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却听那报信的士兵再道:“可听那雪娴在战前叫骂,说……”他看了眼身躺于单架上的苏沫,有些小心的瞧了眼赫连珏,于是才道:“说,苏姑娘曾是乌力罕王子的正妃,她所怀之子也是胡族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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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娴在战前大骂,引起燕军与胡骑两方注意力都落到快要生产的苏沫身上,而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克鲁大汗竟然会要求苏沫生下之子立即送于胡族去,这不免证明了雪娴之说的真实性,两方主帅在缅城城前已谈妥所有事项,都同意暂时停战,但就苏沫这一事,两方一直僵持不去。
已被送回缅城的苏沫,痛得昏天昏地,乍听闻此事,愤怒的吼道,“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与胡人没有关系……啊……娘,我好痛,到底还有多久,啊啊……”
生产的房间里,只有苏母与那军医坐镇,而赫连珏扬马飞奔了整个缅城,也没有找到一个接产婆,可前方形事颇紧,燕军与胡骑此战只能算是平战,两败俱伤,双方都需要停战,但若仅因苏沫之事而再起战端,相信决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赫连大将军让高义到苏沫处探个究竟,意思是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胡族王子之子,当苏母哭诉苏沫七个月生孕的委曲时,赫连珏没找着产婆,正好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