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服侍义亲王夏承郢,从皇城的王府一直跟随到了这西关,深知夏承郢的为人。这位主子是个难见的英雄人物,一心都扑在了国事上,从来没有在什么风花雪月、寻花问柳上下过功夫,原先皇城里面的小妾就跟家里养的两只小猫小狗一样放着罢了,几个月都不见一次。
到了这艰苦的西关就更加别提什么风流事了,不是作战就是研究战术,除了下人,连个过眼的女人都没有见到。可就奇怪在这里了,没有女人,没有风流事,那主子身上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想到这些,福平吓了一跳,主子还专门吩咐要找这东西,想必是对这送帕子的人十分在意。这可是主子的私事啊,因此福平拿了帕子往回走的时候,当着在场那么多人的面还真不好拿出来,怕夏承郢尴尬。可夏承郢压根就没有他那么多的心思。
“是这个。”夏承郢拿着丝帕出神了一下,说道,“你先去吧。”
“是,主子。”福平以鞠躬,退下去了。
军师宋广年方四十上下,一介儒士书生,本是南方人士,虽然谋略多变,但不服这西关水土,夏承郢处处予以优待,四年来渐渐好转,宋广感恩戴德,一心辅佐,指点作战也颇有功劳。此刻,看见夏承郢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块丝帕,宋广明白了夏承郢的心境。
“将军,恕属下直言,将军可是在忧虑当今天下之势?”军师问道。
夏承郢不避讳军师在场而细看这帕子,表示军师对这帕子也是早已经知情了的,如今听军师发话,夏承郢也不绕弯,直接说道,“不瞒军师,当今天下时局不明,本王远在这西关之地,对朝廷之事虽然可大致知晓一二,然而这就如同黑灯瞎火之中取物一般,叫人看不清楚也摸不着路数,成了睁眼的瞎子。这西关镇守已经四年,却久攻不下,已经成为本王的心病,本王实在是有头无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