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荣格?”我没有理会丘比。它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着故作玄虚的话,似乎这就是它的“模式”。过去它应该没少“劝导”人类成为“魔法少女”,而这样的行为模式,的确有助于它和人类达成契约。
当然,若说它欺骗了契约者,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仍旧觉得,若是真的将“丘比”的话当作真相,一定会在某个时候吃大亏。或许,也就只有天真的女高中生、女初中生,女小学生,才会忽略“丘比”本身的神秘和怪异,在还有回旋余地的情况下与其签订契约吧。拉斯维加斯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魔法少女晓美的表现多少可以成为我对“丘比”的这种认知的注解。
“既然是高川先生的问题,我觉得还是说明白比较好。”荣格终于开口了,他的脸部肌肉像是僵死了一样,古板的表情和没有起伏的声音,让人觉得他好似岩石一样冷硬,“我的确来自zhèng fǔ机构,不过,不是五十一区的直线成员。五十一区和我所在的部门在过去互不统属,不过,因为五十一区这一次的动作有些大,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监督?”我问。
“随你怎么想。”荣格终于有了表情,他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虽然我不喜欢政治,但是,基本上我都是在处理一些政治上的问题。”
我在他说了这句话后,带着咲夜走进包厢中。我觉得可以相信荣格的话,既然是政治上的问题让他来到这里,那么,他所代表的,自然不完全是五十一区的利益,而他作为zhèng fǔ机构的人员,自然也不是代表神秘组织的利益。
五十一区隐藏的秘密,让席森神父和走火所隶属的组织联合起来了,无论是五十一区还是后者的联合,其预估实力都让人充满压力,如果只有这两方面的人马,在最终冲突之前基本上都会保持均势平稳的发展,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浑水摸鱼无疑有些困难。不过,既然荣格以新的身份站出来了,那么,搅浑水的可能xìng便大幅度提高了。从国家机构的角度来说,政治问题,一向是让稳定变得不稳的大问题,而以走火所隶属组织的特xìng,以及他们所制定的计划层面,不可能彻底避免这种不稳定所产生的意外。
我大概可以猜测荣格和我们见面的目的,而我们的碰面和交涉,也不可能彻底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荣格的行动,避不开有心人的揣测。如果正如我们耳语者是最后一个抵达五十一区的神秘组织。于是,我们成为他进行“交谈”的最后一个神秘组织,那么,我几乎可以认为,混乱从这一刻开始了。
“锉刀没来,没关系吗?”我问道。
“没关系。你们是一起的,不是吗?”荣格平静地反问到。
“暂时是这样。”我说。
“雇佣兵们很少违背已经订好的合作条款。”荣格的话听起来,像是和锉刀他们打过不少交道,实际上,在统治局里合作过的两人也并没有表现得对彼此特别陌生,“你可以信任他们,高川先生。”他顿了顿,说道:“如果高川先生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直接切入正题吧?”
我点点头。表示没有其他问题了。虽然有许多事情,荣格并没有详细说明,不过,他对自己身份的阐明,足以让人对这次交谈的xìng质产生一种暗示xìng的想法虽然,这种暗示本身也许同样是一种陷阱,但是,在双方各有算计的情况下。进一步交涉的条件仍旧成立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末rì真理教已经针对五十一区发动了一些布置。”荣格说:“我虽然不清楚席森神父为您承诺了什么。但是,即便他们没有做出承诺,在接下来将会发生的状况中,高川先生想要独善其身是完全不可能的。虽然没有具体的数据,不过,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以来。末rì真理教并不缺乏对五十一区的渗透,毕竟,五十一区是唯一在官方正式泄漏出来的唯一神秘xìng质机构。换句话来说,五十一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通过藏污纳垢来维持其存在意义和发展方式的地方。当末rì真理教的注意力放在此处的时候。不仅会减少其他地方的压力,也会为五十一区带来一定的技术以这个角度来说,五十一区当前所取得的成就,乃至于此时即将发动的计划,都有末rì真理教的影响参与在其中。”
“你是说,末rì真理教会通过这次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我反问道到。荣格的描述可以解释一些情况,但是,如果他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那么五十一区的存在意义将会变得十分复杂。复杂,意味着在混乱中会变得更加危险。
“我不知道它们会怎么做。”荣格说:“它们在这半个世纪的时间中,发展得太快,对zhèng fǔ机构的侵蚀幅度很大。虽然有五十一区作为表面的掩护,但我们的针对xìng情报活动仍旧不可能太大。不过,他们一定会利用这次的状况搞出一些事情来。在我们得到的消息中,他们目的,不仅仅是五十一区中的某个被藏匿起来的重要成果,也和地面上的那些纳粹份子有关”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用一种特别的口吻说到:“也许难以置信,或许您也知道,在前半个世纪中,末rì真理教的核心迁移到美洲,正是因为纳粹们的活跃和逼迫。但是,从我们收集到的证据来判断,那些纳粹得到过末rì真理教的帮助……甚至,他们曾经是末rì真理教的一员。”
纳粹是末rì真理教的一员这句话让我不由得抬起视线,和荣格对视,以确认他并不是在信口开河。我对末rì真理教的认知,基本上都是从席森神父那儿听来的,席森神父的确曾经提起过,为了避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波及,末rì真理教的总部从欧洲迁移到美洲,之后才开始了跃进式的发展。
“纳粹,不,应该说,在当时,有一股在背后支持纳粹的力量,纳粹只是这股力量在进行某种活动时制造出的工具而已,它们通过纳粹的活跃获得了大量的好处,然后在二战结束后带着一部分纳粹消失了。有一些证据,虽然不全面,但是,似乎这股支持纳粹的力量,曾经是末rì真理教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谓的三巨头之一。”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末rì真理教的三巨头在分裂了半个世纪之后,既然产生碰撞或再次合并?”这可真是个惊人的信息,如果情况真的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末rì真理教和纳粹的联合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不,末rì真理教于前半个世纪的分裂并不是幌子。”荣格十分肯定地说:“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是,他们在理念和技术方面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也许,源头来自于三巨头自己的yù望。所以,这一次末rì真理教和纳粹们如果发生了碰撞,一定不会是善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