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觉得自己有点转不过思维，于是待得徐帘话音落罢，他就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p>
“气运！”徐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而后沉声道。</p>
“什么断天刀，什么修为都是虚的，你损失的东西，便是气运！”</p>
“气运？”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词他不陌生，但这种东西，也未免太笼统了一点。</p>
“不错，正是气运。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从你渡天地之劫开始，到之后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事情。”徐帘点了点头。</p>
“那个玉霄天帝，亦或者是某个未知的存在，慑于你那滔天彻底的气运，方才出现了这么一出好戏。”</p>
“……对方所看重的根本不是断天刀，因为一柄神兵利器终归只是外物。我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你的气运，只怕能与那所谓的玉霄天帝分庭抗礼！”</p>
沈言的神色一滞，旋即怔怔的看着徐帘。</p>
“也即是说，如果你当时不自尽的话，那一道神霄天雷也杀不了你！因为天道容不得你死于非命，但你自尽，便是自己断绝自己的气运，那就怪不得其他人了！”</p>
“其实我还怀疑一点，当时你自尽，真是与那天机公子的一番话有关么？”徐帘似乎无视了沈言倒吸一口凉气的震惊模样，沉声道。</p>
“你什么意思？”沈言疑惑道，“我当时不知晓你的那一番气运之说，加上又和一众意图染指断天刀的修真者大战过，所以自知神霄天雷落下必死无疑！”</p>
“而断天刀落在天机公子的手里，总比落在那一群所谓的正道领袖，魔门巨擎的家伙手里好。”</p>
徐帘听到他的言语，嘴角却是微微扯出了一个弧度。</p>
“修真？……求真我，即所谓明心见性，修成真实么？”</p>
这句话不过是他的喃喃自语罢了，这个念头一转即逝，而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沈言面上。</p>
“天机公子？你确定……你的记忆不会出现紊乱，亦或者错误的情况么？”</p>
“开什么玩笑，我的识海一片通明，此时更是触摸到了晶障的境界，破障便能蜕凡登天，怎么可能会出现记忆紊乱这种情况？”沈言听到徐帘的话，当下便是摇头大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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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在心障中，经历了些什么？”徐帘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等他喊完，方才一脸玩味的看着他。</p>
“这……”沈言一愣，不是他不说，而是他真的不记得了。他只感觉自己此时心头豁达通畅，但到底他的心障是什么，他的的确确一点印象都没有了。</p>
而他这一次得到的两个收获便是触摸到了晶障，以及找到了重铸断天刀的方法。</p>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不是你不记得，而是某些存在，不想让你记得！亦或者说，这是既定的事情，那些未可知的存在也根本不知晓这一点……”</p>
徐帘既然说百分之八十以上，那基本就等同于百分之百了，于是沈言惊异的抬头看了一眼，方才一脸阴沉的收回目光。</p>
“徐帘，你的意思是——玉霄天帝么？”</p>
徐帘不置可否的笑笑：“你若是这样认为，那便姑且算是这样吧。”</p>
“碍于某些方面的原因，有些东西，我暂且还处于推断之中，在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之前，还是先不告诉你了。”</p>
沈言本想追问，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从徐帘口中询问出某些他不想说出来的讯息的这个念头。</p>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有什么疑惑就说出来吧，我选择性的替你解答。”徐帘见沈言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道。</p>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的？”在徐帘话音落罢之后，沈言立刻指着身侧的冰雕询问道。</p>
“这并不奇怪，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想我也认识玄天素女和柳霓裳。”</p>
徐帘沉吟了一下，旋即开始正面回答沈言的问题。</p>
“至于为什么知晓你也认识她，是根据你醒转之后的一系列反应推断出来的。”</p>
“怎么说？”沈言反而更为疑惑。</p>
“你睁开眼之后，第一次看向这冰雕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和诧异。”徐帘顿了顿，而后继续出声。</p>
“当然，你眸子里露出疑惑和诧异这并不奇怪……但当这种目光出现在你已经见过这座冰雕之后，那就极为奇怪了。”</p>
“我问过北剑仙，他雕刻这冰雕的时候为你留下了纯粹的剑意，之后你来此参透了一部分，所以你定然在参悟剑意的时候已经见过这座冰雕了。”</p>
“那么在你已经见过这座冰雕的情况下，你露出疑惑的神情，也即表明着……可能你心中的某一段记忆，被这冰雕触动，让你感觉到了迷惑。”</p>
徐帘浑然不顾沈言见鬼一般的目光，话音刚落便再度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