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娘偷盗主家财物，不敬主母。”她缓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拖到这院子里打四十板子，让各房女眷丫鬟婆子们都过来看着，知道什么叫‘口舌之犯’。打完后送到庄子上去，若是熬不过也是她的命。”</p>
冯氏倒吸一口凉气。何姨娘受这样的羞辱还能活成么？这是明明白白想要她的命。二弟妹不过回一趟娘家，竟能让婆母如此给她撑腰？</p>
她迟疑道：“老太太，何姨娘毕竟还生了八丫头……”</p>
“哪又怎么样！”因着前面黄氏挖下的坑，老太太这时最听不得什么‘看在姑娘的面上’的话，怒道：“难道说，她生了一个丫头就功劳大到天上去，谁都治不得了？犯了天大的错都得看姑娘的脸面，绕她一二。世上还有王法吗！一个下人，难道还是明媒正娶的太太不成！”</p>
冯氏立刻改口：“是媳妇想岔了，母亲放心，我立刻去办。”</p>
“娘——！”懵懵懂懂跪在堂下的渣爹这回才听出道道，惊恐的呼：“使不得，使不得！”</p>
老太太又是一阵心悸。冤孽！儿女都是债！她费尽心思给他善后，儿子还不领情。心下更恨何姨娘，厉声呵斥冯氏：“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办！”回眼再对渣爹，“你大了，我管不了。来人，带二老爷去前院书房。等你爹回来了，你和他说去！”</p>
这边渣爹被带走不提。园中，各房姑娘们听到冯氏派人过来的传话，齐齐惊愕。</p>
“这，这是话传错了吧。”林若菡送走来人，惊恐的拉住齐姨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件小事。”</p>
“姑娘。”齐姨娘怜悯的摸摸她的发丝，“内宅之中无对错，只有强弱。二老爷……”她顿了顿，艰难的出声：“不是能靠的住的。你看错了。”</p>
“怎么会，怎么会？”林若菡彷徨无措，几欲崩溃：“这是要了何姨娘的命，还有八妹，交给陈姨娘，陈姨娘一向与何姨娘不合，她怎么会对八妹好？”</p>
“姑娘。”齐姨娘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而严厉的道：“何姨娘本身就犯了大错。错在太狂妄，不把太太放在眼里。她是先头太太的丫鬟，先头太太性子好，手段也不利落，养成了她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坏毛病。终在此时大祸临头。不是这回事情大小的问题，而是她本来就犯了不要命的错。姑娘，你要小心那。太太不是普通人，便是六姑娘也不可小窥。她那句‘三姓家奴’就已经将何姨娘半条身子踏在土里了。”</p>
林若菡浑身颤抖：“我该怎么办，姨娘，我该怎么办？”</p>
“按规矩办。”齐姨娘坚定的道，“不要掐尖要强。姑娘，我七岁就在老太太屋里，看了太多掐尖要强人的下场。那些普普通通的，反而一生平安。姑娘，你只按规矩行事，不去争那要强的头。林家是书香门第，太太怎么样都会给你说个好人家的。”</p>
“我……”林若菡哆嗦了半天，终于‘哇’的一声，投进齐姨娘怀中大哭起来。</p>
荣瑞堂外院，何姨娘被堵上了嘴，按在长长的条凳上，裙子裤子全被扒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手持小臂粗的棍子，狠狠的击打在她光滑雪白的臀部，鲜血，顺着两条修长的腿蜿蜒而下。</p>
围观人排成圈子，最里面是各房主母、姑娘和姨娘，在外面一点是管事婆子和大丫鬟，最外圈是粗使下人。八姑娘林若芜因为早已晕了，没来。</p>
“啊——”林若贞尖叫一声晕倒，小脸白的没有血色。</p>
“抬到里屋去。”冯氏有条不紊的吩咐，这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林若菡，在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吓晕了。</p>
没多久，林若容也摇摇欲坠，童氏掐了她一下，一把搂住：“容儿，容儿！不好了，大嫂，容儿也晕了。”</p>
冯氏抽抽嘴角，挥手命人送她进去。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老太太的主要目标是各房的姨娘和下人。</p>
“敏儿，你要不要……”她关切的问自己女儿。</p>
林若敏拉着林若萱的手，脸色雪白，然而坚持的道：“不用，我和大姐姐都看着。”她轻声道，“母亲，好险那……”</p>
冯氏心中一凛，知道她所指的是自己为去恒王府一事去找老太太。现在看来，黄氏和六丫头去王府不是那么简单的，内幕，还是不要知道为好。</p>
十五岁的林若萱静静看着，目光幽深。</p>
至此，大房女孩齐全，三房只有一个林若静，二房唯有一个林若拙。</p>
何姨娘艰难的抬头，目视四周，当看到林若拙时，眼中射出愤怒的光，似刀似刃。林若拙对上她，无悲无喜。</p>
人在做天在看，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得意时由她，落难时亦由她。</p>
当你在我生母尸骨未寒之时爬上渣爹的床，可曾想过有这一天。</p>
----------------------------------</p>
今天会和氏璧加更一章。某瞳早上接到女儿学校短信，让家长自己制作打印一份报纸，内容是各民族的语言和文字。星期天开学后交。</p>
我简直不能理解学校的思维，他是不是以为学生家长都是电脑平面高手？退一万步，就是有财大气粗者找广告公司制作，清明节三天，也得有人家上班呀！</p>
某瞳决定恶心一下学校。我要放上吐火罗文、西夏文、殄文……</p>
亲们还知道什么恶心人的文字，统统可以告诉我，哼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