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和蹇硕,或许早已想到了会被怀疑这一点,所以脸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被刘焉质疑而心生怨恨。.。
听到刘焉这么说,刘范也开始怀疑起赵忠和蹇硕来。按理说,赵忠和张让,是皇帝面前两个最受宠的人,面对大臣们的威胁,一定会抱团起来,相互依赖,形成合力,才能保护自身。一言以蔽之,赵忠和张让是一条船的,利益捆绑,密不可分;而且张让和赵忠一同‘侍’奉汉灵帝刘宏,直至他长大‘成’人,坐稳皇位,彼此之间的感情应该是情金坚。怎么赵忠会为了一个被围攻的人,而背叛张让?
于是刘范低下头不说话。赵忠或许是清楚,他今日如果不给刘焉刘范父子俩一个‘交’代,恐怕他们俩都不会让他们再走出这刘府。于是赵忠苦笑道:“哈哈!二位是有所不知啊!二位必定是以为。老奴与张让密不可分,不可能背叛他。”
刘范抬起了头。赵忠道:“其实,二位不知道,老奴与张让站到一起也是有苦衷的!”
刘焉和刘范都不说话,都用眼神示意赵忠继续讲下去。赵忠面带愁容,道:“老奴与张让一同‘侍’奉皇帝长大,但张让惯用手段,哄得皇帝对他百般恩宠!而老奴,自问‘侍’奉皇帝尽心尽力,并不张让差,但皇帝偏偏是更信任张让,什么重大要事,均让张让做主。老奴除了执掌西园,奉命卖官鬻爵之外,便无甚大权。但张让却有随意罢免朝野下大小官员之权!若是老奴不如他的意,他便怀恨在心,老奴卖的官,便被他罢免。逐渐那些买官之人都知道了,便不再来西园买官,都去向他买官!”说着,赵忠叹了口气,但脸却不是悲戚的脸‘色’,而且愤怒。
刘焉和刘范继续听。赵忠道:“老奴为了保全‘性’命,也只好与之苟合,不敢忤逆他半分。但若不是要与他一起直面清流派的攻击,老奴又怎愿与之同流合污?况且大将军也是步步‘逼’近,为了保全‘性’命,老奴也只好了他的贼船。”
刘焉和刘范对视一眼,‘交’换一下意见。刘焉依然不相信赵忠,但刘范信,刘范之前在凉州时,从锦衣卫那里得知了张让和赵忠之间隐秘的龌龊,当时想着该怎么利用这个龌龊。没想到到今日终于有用了。于是,刘范给刘焉一个肯定的眼神。
刘范点点头,道:“赵常‘侍’位极人臣,却被张让如此欺压,某实在是看不下去。等此事完毕,某必定鼎力相助!”
赵忠悲愤地点点头。既然赵忠是清白的,刘焉又把注意力转向一旁的蹇硕。蹇硕也是十常‘侍’之一,而且与刘范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瓜葛牵扯。但偏偏是这个陌生人却愿意在刘范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刘焉道:“蹇常‘侍’素来与犬子无所来往,不知何故要帮助犬子?”
刘范也看向蹇硕。蹇硕雄毅的脸并无太多的惊讶,而是淡然处之。刘范看着蹇硕的脸,不禁想歪了。刘范感慨万千。这或许是他看到的太监最像男人的一个了,没想到这么有男人味的人,也做了太监,真是对社会资源的‘浪’费啊。但论最像男人的太监,刘范会选择明朝三宝太监——郑和。
蹇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老大人或许不知道,奴虽身为阉宦,本因于宫老死即可,但却偏爱武事。奴在进宫净身之前。还是像侯爷这么的大丈夫呢!哈哈!”虽然蹇硕笑着,但却掩盖不住眼眶里那一滴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