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武卫应是,连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百名轻武卫也离开了京城,寻着叶裳离开的方向,追向燕北。
皇帝派出了轻武卫,林之孝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冷笑道,“皇上确实厚爱叶裳,竟然得知他未带多少府卫后派了百名轻武卫沿途保护他,未免太厚爱了。”
林客看着林之孝道,“所以二公子不能再拖延了,有些事情是该做了。”
林之孝默然。
叶裳出了京城后,顶着夜色深夜启程,行出百里后,千寒勒住马缰绳,凝神静听片刻,小声说,“世子,后方似乎有大批人跟踪。”
叶裳挑开帘子,透过浓浓的夜色向身后瞅了一眼,也凝神静听片刻,放下帘子道,“是皇上的轻武卫,继续赶路。”
千寒看着放下的帘子,又小声说,“皇上的轻武卫好像不是来拦截世子回京的。”
叶裳弯起嘴角,“是沿途保护我的。”
千寒闻言住了口。
叶裳躺在锦绣铺就的厚厚的软褥上,过了一会儿说,“城门的郑中尉不会在我出城后立马就禀告给皇上,想必是有人得了信儿,给宫里递了信儿,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快就派轻武卫跟来。”
千寒也觉得郑中尉与世子交情不错,点点头,“世子,您觉得是何人给宫里递了信儿?”
叶裳道,“丞相府肯定得到了消息,晋王府也得到了消息,国丈府也得到了消息。京中但凡有风吹草动,这三府立马就得到消息,但丞相不会得罪我,晋王虽然不赞同我离京,但也知道我脾气秉性,不会阻拦,至于国丈,欠着我的人情,也不会多事儿。”
千寒皱眉,“除了这三府,那会是什么人呢?”
叶裳道,“林家,林之孝。”
千寒恍然,“属下怎么把林家给忘了,林二公子心仪苏姑娘,近来一直在林府闲着,没什么动作。”话落,他忽然道,“林之孝若是知道我们去燕北,会不会派人半途拦截世子?”
叶裳笑了一声,“他想拦就能拦得住吗?更何况,林之孝身边有个林客,这林客无异于是林之孝的臂膀军师,此人之能,天下倒是少有了。即便林之孝看不惯我,想对我出手,林客也会阻拦。在他们的心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千寒不解,“林家入京后,除了向苏姑娘登门提亲外,一直没什么动作,难道他们是要趁着世子您离京这一段时间来谋划?”
叶裳道,“说不准!林之孝除了向她提亲外,也不是没什么动作,太子如今不是变成白痴了吗?”
千寒闻言猛地咳嗽起来,想着世子您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太子没有记忆了,如今人就如白纸一张,但也不能说是白痴啊!
轻武卫奉皇命保护叶裳前往燕北,追上叶裳后,在暗处并没有现身,而是一路沿途保护追随。
因叶裳犹在病中,且身体伤势未愈,马车虽然轻装简行,但也不敢行得太快。
第二日,傍晚时分,来到河间县。
千寒小声问叶裳,“世子,苏三公子如今还在河间县,我们在河间县歇脚吗?已经走了一日夜了,您也未曾休息。”
叶裳点头,“去查查苏青在哪里,去找他,在这里停留一晚。”
千寒应是。
不多时,查到苏青住在河间县守府,千寒将马车赶去了河间县府衙。
府衙内来来往往进出提着药箱子的大夫,像是府内发生了大事儿。
千寒停住马车后,上前对一守门人问,“请问县守府内出了何事儿?”
那人看着千寒,又看着停在府衙门口的马车和训练有素的队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连忙谨慎地说,“府中有人受伤了,整个河间县的大夫都请来了这里。”
千寒闻言立即问,“何人受伤了?”
那人道,“一位京城来的客人!”
千寒一怔,立即问,“可是叫苏青?”
那人一惊,看着千寒。
千寒看这人表情,就知道猜对了,连忙回身看向马车。
这时,叶裳已经下了车,因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夜,他脸色微微发白,下车后,看着河间县府衙进进出出的大夫,眉目微沉,对那守门人道,“我是容安王府叶裳,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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