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收了嬉笑,点头,“姑娘放心吧!我这一段时间将孙公子当做叶世子来忠心保护不就好看嘛!”
苏风暖笑着点头。
马车来到五里亭,千寒停住马车,对车内道,“姑娘,我们可能来早了,孙公子的马车还没出城。您要多等一会儿。”
苏风暖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扶着车辕下了马车,道,“不碍事儿,等等好了。”
比起前些日子被叶裳看顾得处处娇气小心,回了苏府后的苏风暖一改娇气,出门只披了一件薄披风,并没有捧手炉,立在五里亭,毕竟是冬天,寒风瑟瑟刮起,吹乱她的青丝,清冷的日光下,趁得她愈发清瘦。
千寒立在风口处,默默地为她挡了些硬风。
大约等了两盏茶,孙泽玉带着的人马出了城。不多时,来到五里亭,孙泽玉坐在车中,似乎听到车夫禀告,他挑开车帘,看向五里亭内,认出是苏风暖,立即吩咐队伍停下。
苏风暖看着孙泽玉带走的人,一百宫廷护卫,一百府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孙泽玉下了马车后,来到苏风暖近前,拱手,温和有礼,“苏小姐,你有什么话让我捎给苏大将军,早先派人去丞相府知会一声就是了,这样冷的冬日,怎么自己竟来了这五里亭等候?”
苏风暖笑着说,“我回京后,总是在府中闷着,一直未出城走走,正好借此机会出来走走。不冷。”
孙泽玉打量苏风暖,发现她衣衫单薄,冷风吹来,她愈发显得清瘦娇弱,他微微蹙眉,“苏小姐伤势还未大好吧?这样冷的天,穿这样少,未免太不在意了。”
苏风暖笑着道,“前些日子一直娇气地养着,也不见好转,可见我不是什么金贵的命,最近一直这样穿,倒也不冷。”话落,她切入正题,“我娘是有话要劳烦孙公子带给我爹。”
孙泽玉连忙拱手,“苏小姐请说,我务必带到。”
苏风暖笑着说,“只一句话。我娘劳烦你告诉我爹,说她在家里等着他回家。”
孙泽玉颔首,“记下了,苏小姐回府后请苏夫人放心好了。”
苏风暖笑着点头,对身后招手,小喜等在不远处,立即跑上前,躬身哈腰,十分喜庆地见礼,“孙公子好。”
孙泽玉看向小喜,见他背着包袱,微微点头,疑惑地询问苏风暖,“苏小姐,你这是?”
苏风暖对他道,“他叫小喜。孙公子此次前往沛城查我爹遭人截杀案,前路凶险,兴许如当初我三哥查河间驿站案一样,我三哥有武功傍身,仍旧被人算计险些丢命,孙公子无武功傍身,我将他暂且借给你,待你平安回京后,再还我。”
孙泽玉一怔,看着小喜,他不大年纪,背着包袱,就如一个小书童,他当即道,“皇上和我父亲都调派了人给我……”
苏风暖笑了笑,“无论是皇上,还是丞相,在京城待久了,虽然知晓江湖凶险,但也难以预料万全。孙公子收下他吧!有他在,保你此次查案顺利,不出纰漏。”话落,她道,“即便出了纰漏,也能保你性命无忧。”
小喜立即拍着胸脯保证,“孙公子,我保证乖乖的,只跟着你,不妨碍你,你别看我年纪小,我武功可不低的。”话落,他伸手一指,悄声说,“你这两百护卫,我若是正当比武,能打一百,若是不正当比武,我全能杀了。”
苏风暖笑着拍拍他的头,“别吓到孙公子,说的这么血腥,当心不带你去了。”
小喜顿时怕怕地噤了声。
孙泽玉愣了片刻,哑然失笑,拱手说,“多谢苏小姐好意,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话落,他又转头对小喜拱拱手,“小公子有劳了!”
小喜立即说,“我当公子的书童就好,您叫我小喜吧。”
孙泽玉笑着点头。
苏风暖见孙泽玉收下了人,便不再多说,看着天色道,“天色不早了,孙公子启程吧!这一路落宿打点,不要住沿途的驿站,都交给小喜就好,会有人提前安排好。京城是斗谋,看不见的血雨腥风,江湖是斗险,真正的刀锋剑雨,凶杀比京城狠。”
孙泽玉诚然地再次拱手,“听苏小姐的!天气寒冷,你出来等了这么久,快回城吧!”
苏风暖颔首,打住话,转身上了马车。
千寒驱车前往京城折返。
孙泽玉在苏风暖马车离开后,收回视线,对小喜说,“你与我一起坐马车吧!”
小喜点点头,与孙泽玉一起上了马车,队伍启程,继续赶路,前往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