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太监,之所以会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其看家本领,就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他在哄赵佶玩儿的方面,那绝对是行家里手。
往往赵佶一个眼神儿、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过来,童贯立马就知道赵佶喜欢什么了。
于是,便拼命的给他搜罗那些东西,用来讨好他,进而使自己飞速加官进爵。
而他在挑选手下兵将的时候呢,居然也把这套东西照搬了过去。
这就导致每次他领军出征的时候,所挑选的领军将领,几乎都是那种溜须拍马的行家里手,个中翘楚。
这些人,往往在陪童贯聊天、玩乐、扯淡的时候,那是个顶个的好手。
可是,一到了带兵打仗,出谋划策的时候,这帮货就集体完蛋了。
被叫到帅帐之中的将领们,不是屁股疼、就是脑袋疼。
要不,就是他家的小妾要生了,想回去照顾小妾的。
反正,就是各种原因的避战,厌战,逃战。
至于那破敌之策嘛。
就……
一言难尽了。
如此队伍,还想打胜仗?
或许,以这些兵将的本事,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沿路上的老百姓了。
这一日。
又是童贯在帅帐之中,与数位大将商议破敌之策的日子。
端坐在帅案前的童贯,望着下首,那十余个无精打采的搓鸟将领,心中真的就是五味杂陈。
可是他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刑将军,本帅依稀记得前几日,就曾问过你破敌之策。”
“你说身体不适,想回去想想。”
“不知今天,可曾想好了?”
童贯的话音刚落,一名身材颇为壮硕的青年将领,便走到了帅帐中间,冲着童贯一抱拳。
“道荣,道荣最近,还是感觉有些身体不适。”
“所以,所以请大帅,再容我思虑几日。”
童贯笑了,他的笑容当中,包含着无尽苦涩。
“刑将军,几日之前你给我的托词,就是在上一次战斗当中,你从马上摔下来摔到了屁股,说你那里疼痛难忍,所以一时半会儿才想不出计策的。”
“而这一次呢,你又是哪里疼呀?”
“你不妨明着跟我说了,其实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但说无妨。”
刑将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紧着眨巴了两下。
“道荣,道荣我这几日,有些蛋疼。”
此时的童贯,张着大嘴,一脸凄然。
那样子,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若是想哭吧,脸上的表情,还差点意思。
若是想笑吧,那模样让人看的,总有几分心酸。
此时邢将军的心中,猛然一凛,紧接着便赶忙改口道:
“大帅,大帅是这样的,我前几日确实是从马上摔下来了。”
“而那几日,确实也是屁股疼的厉害。”
“可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屁股不疼了而前面的蛋,却开始疼了。”
“可能,可能,可能是转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