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沈括和凌振,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第三波劫匪。
所以他们二人这会儿,只敢安安静静的躲在马车里。
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武植向着远处的马车,瞅了一眼。
随后,便转头看向了立在身旁的武松。
“兄弟啊,我现在的身份有些敏感,你去帮我看一下,马车当中那两个人可否受了伤。”
“同时也帮我留意一下,那批弓弩装备是否完好无损?”
当武松转身,前去马车当中查看的时候。
武植则从怀中,将先前王定六交给他的那一个小布袋,掏了出来。
将布袋打开之后,武植便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
随后手腕猛的用力,便将那块令牌,扔到了一棵大树底下,没入了草丛之中。
当武松前去查看完毕的时候,便再次返回了武植的身旁。
此时他的脸色,有些古怪。
经过一番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哥哥,那两个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就这样的将他们二人,掳到了咱们水泊梁山上,他们也未必会全心全意的帮咱们水泊梁山,作贡献的。”
“更何况他们二人的家眷,此刻还在东京城内呢。”
“这样一来,岂不就让他们一家子分隔两地了?”
“我知道哥哥你十分爱才,可是我觉得,哥哥你的这种方法并不可取。”
但武植却对武松的这番说法,嗤之以鼻。
“兄弟啊,你的这套想法实在是太落伍了。”
“哥哥此次带他们上梁山入伙,那是为了让他们弃暗从明的。”
武植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把武松给弄懵了。
“哥哥,你莫不是在匡骗兄弟吧?”
“咱们梁山上的那些兄弟们,又有哪一个不是被生活所迫、被朝廷所逼、被奸臣所害,最后不得已才上的梁山。”
“又有哪一个清清白白的好汉子,愿意让这清白之躯,从了贼呢?”
武植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
“谁说没有呢?”
“你哥哥我,原本不就是一户清清白白的人家吗?”
“可是怎么着,我既没有受到官府的压迫,又没受到贪官污吏的盘剥,不是照样上水泊梁山落草了吗?”
“谁跟你说的,那朝堂之上就是光明之处?
咱们水泊梁山,就是藏污纳垢之所了?”
“在我看来,这两个地方,恰恰相反!”
“你哥哥我,还有林教头、和尚、杨志兄弟,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兄弟,哪一个不是光明磊落的汉子?”
“哪一个就是天生做贼的人?”
“还不是被这个腐朽的大宋朝廷,给逼的吗?”
“由这些英雄好汉所组成的水泊梁山,在我看来,那是比世上任何地方都要光明的!”
“待日后有了闲暇,我就将水泊梁山的名头换了,换作‘光明顶’!”
“而你哥哥我,也去了梁山寨主的名头,直接改名明教教主了!”
当武植说到这里的时候,立马便留意到了武松那一脸诧异的表情,于是便一脸讪讪的解释道:
“兄弟,不好意思,一时兴起说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