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才像老子的种!”徐海兵笑了笑,却是爽气道:“说吧,师傅他老人家最喜欢你这个孙子。你要干什么,我都是无条件支持,你还能干坏事儿?”
张贲抖了抖香烟,看着窗外小冷声道:“徐叔,如果我说我要锄强扶弱。你会笑话我吗?”
徐海兵瞪着眼睛:“屁话!老子怎么会笑话你,你能这样想,才是好事!”“哪怕践踏了法律?”张贲扭头看着徐海兵。
徐海兵板寸头,肌肉结实,穿着一身迷彩军装,着实地猛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嘶呼一声将浓烟喷了出来,然后将烟头在烟灰缸上摁熄,正色道:“总有法律管不到的时候,你瞧见了,搭把手,也不算什么。”
他这话说的毫无底气,和张耀祖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和张三贤一样,徐海兵同样是一个传统的。拥有着信仰和操守的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张耀祖有的是底线,他却是原则。
张贲咧嘴一笑:“那我现在正在干一票大的,”
徐海兵一愣。
三天后,正月十八,日子不错,不过唐文浩却是高兴的要死,除了他能拿到大千世界周围的名下产业的安保合同,最重要的是,耿精忠似乎对他还是颇为赞赏。
在姚氏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那是不假。可是做事情却是头顶乌黑一片,谁也不知道啥时候这树枝就砸一根在脑袋上,痛的你要死。
耿精忠不同,耿精忠他完全不理会姚氏的存在,姚氏虽大,却还拿他耿精忠没有丝毫的办法。
闸上特大走私案在财富上的最大得益者,就是姚氏。
原本姚氏和黄氏根本没法比,现在却是一个级别上的。
码头港口建设,进出口贸易,这里头的利润简直没话说。
钱在姚氏的大摊子上,就是一个数字。
只可惜,耿精忠这老乌龟到底精明,当年鱼死网破血雨腥风的时候,他就攥着一把救命稻草,硬生生地让让你不敢动弹。
这个世界上,清清白白的人太少,太清廉,会没有鱼儿游的。
三楼大厅,耿精忠宴请唐文浩的一票人。热热闹闹,让人颇为惊诧。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以一当百张正南两个同门师兄弟过来投靠的日子。
两个人都是青皮大光头,显得精神冀锋。坐在那里不说话,一个叫圆真。一咋。叫圆定,说是网从监牢里头放出来,还没怎么吃过饱饭。
张贲道:“这是我的两个师弟。这个叫陈明亮,这个叫虎大高!”
两咋,大光头站起来,都是拱拱手,然后拿起大海碗,倒酒之后道:“先干为敬!”
竟然是半斤烧酒。咕嘟咕嘟就下了肚,让周遭的人都是看的咋舌,张贲嘿嘿大笑道:“我不喝酒。我这两个师弟,却是海量。”
耿精忠也是应和道:“好酒量。”
边上的两个女人都是在那里小酌,坐着不言语,只是赛金花一直在笑,而方竹雪却是冰冷无笑罢了。
张贲心丰暗道:那个冷面孔的烂婊子还真是狡诈,敢查我,嘿。有点儿意思。
这阵子耿精忠又弄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儿玩耍,那女孩儿被带进来的时候,脸色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前途会如何,张贲火大无比。却是硬生生地压下了这股怒火,这个时侯,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耿精忠带张贲在四楼五楼玩了两天,又给了一张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卡,这四楼是赌局排场巨大,乍一看,会以为进入了澳门鸟笼或者拉斯维加金字塔。
里头的荷官无一不是俊男美女,端茶倒水的女服务生都是穿着兔女郎的衣服,黑丝网让人热血沸腾小在这里玩小相公的人也是不少,富婆也不在少数,那些出来卖的小白脸儿,赚的钱也是不少。
来的人里头,有些家伙,兴许你前一日还在电视台里看到,可以晚上的时候,却又看到他在那里搂着一个年龄不知道做他女儿是不是还嫌小的小女孩儿。
耿精忠四楼号称财源广进,五楼号称怡红院。
最近他在玩着花活儿,自称小女孩儿玩着才爽有劲道,又称能够搞到绝对可靠的小细娘,过十五岁就不收钱!
这种狂言疯话,张贲虽然从旁听得,却也只能咬牙切齿,面色却是如常。他知道现在缺少一个机会。
唐文浩此时已经动了心思,心中暗道:既然耿精忠看得起张正南,我倒不如顺手推舟,让他跟着耿精忠混,这样还能有个照应,到时候呼风唤雨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他想的轻松,却不料因为张贲又带来两个大和尚,虽说没有张贲这般孔武有力霸道异常,却也是彪悍无比,本来应该一团和气的场面,却只见两个大和尚在那里端起酒碗和人拼酒,不过是十来分钟,八桌人全部被他们喝趴下,这两个大和尚却是一脸的不屑:“都太不中用了。老子要不是在里头关了几年,也不至于酒量变小了!”
陈明亮和虎大高都是徐海兵带出来的兵。闲赋在家种田,折腾着几亩田,如今徐海兵一声召唤,竟然是直接轻装赴中海,两天就到,丝毫没有含糊。
他们两人都是扮演张贲的师弟,别人觉得奇怪年纪大的是师弟。倒是有趣。
不过他们倒是无所谓。对周遭的小混混们说道:入门有先后。前边的才是师兄。
趁着兴头,耿精忠早就把调查张贲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笑嘻嘻地走过来,一边称赞一边敬酒:“张兄弟的两个师弟好酒量,好酒量啊!”
“耿总,支票我就收下啦,多谢多谢。”
他弹了弹三百万的支票,边上唐文浩惊讶无比,心中更是坚信:这耿精忠。想来是要收买张正南这员虎将了。
果不其然,耿精忠微笑着说道:“张兄弟出神入死,不就是千里求财嘛。我和唐老大商量了一下。唐老大认为兄弟你前途不可限量我永亨房产诚聘兄弟做保安部经理。不知道张兄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