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契合水浒传义字为先的风格。
至于对方凭什么会相信自己的话。
陈松再次摸了摸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板寸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不是为了出家或者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年轻轻轻谁会剃去头发?
果然,鲁智深听后双目圆瞪,冷不丁喝问道:“当真?那你告诉我,你表姐姓甚名谁,在渭州府时,又以何为生?”
“我表姐姓金,名翠莲,和我姨父一起以卖唱为生。”
鲁智深点了点头,信息基本对上了。
这么说,这个年轻人为了替亲戚报恩,一路从渭州府(今甘肃陇西)千里迢迢独自找到了东京(今河南开封)?
也算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子。
鲁智深站在原地再次打量了一眼陈松,见对方身高腿长,与自己交谈间不急不缓,自有一股淡定的气度。
当下就心生好感。
美中不足的是,陈松身上的长袍虽破破烂烂,但脸上皮肤白皙,指甲间也是一尘不染,举止间进退从容,不像是一个风餐露宿行了近千里的粗人。
不过这些细节鲁智深并未深究,当下面色一缓,脸上多了一股亲切的笑意,“既是自家人,且进来说话。”
陈松回头瞅了一眼,向他们悄悄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张三李四等泼皮原本被鲁智深的凶相吓退,临时将陈松推出去顶缸,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临时计策,没想到真被他三言两语进了门。
两人在门口的一番对话也被众人听了个全,只是这话中的意思众人却有些搞不明白,陈松这厮不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厮混吗?
什么时候去了一趟渭州府?
张三和李四悄摸摸的对视了一眼,都在暗暗称赞陈松撒谎的艺术,竟然两句话就将对方骗了。
这陈松真不可小瞧。
另一边,陈松和鲁智深进了菜园子。
发现院中除了一个占地近20平方米的粪坑外,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以及一张摆放在树荫下的躺椅。
最里面则是一栋三间的砖瓦房。
鲁智深径直领着他来到屋中客厅,自己胡乱在一张长凳上坐下,随后挥了挥手,“你自己寻地儿坐着说话。”
“我问你,你姨父和表姐如今可安好?”
“我姨父和表姐如今跟着赵员外,表姐被赵员外养作外室,姨夫跟着在一边帮衬,一家人团团圆圆,也算衣食无忧。”
鲁智深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摸了摸头上戒疤,猛然在大腿上一拍,好似想起了什么,“哎呀,你刚来,我这里简陋得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呼你,你先在家等着,我去附近买些酒食回来。”
陈松听后将手中的茅台酒向前一举,“恩公不用出门,既是来报恩,可不是空口白牙随口说说,这是我打听到恩公住址后,花费重金在城中买的一瓶西域好酒,正好拿来与恩公品尝。”
“哎呀,这怎么行?”
鲁智深伸出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早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这酒香醇厚悠长,和他之前饮过的任何酒都不同,早将肚子中的蛔虫勾了起来。
至于先前发过的戒酒誓言,早抛到了爪哇国去。
今日的酒今日饮,戒酒关系重大,还是留到明日在做打算。
来日方长。
“你且等着,我去拿碗来。”
鲁智深半句话都未推脱,直接被茅台酒的香味征服,起身去里间寻了两个空瓷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