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现在得罪的是高俅,他唯一的干儿子高衙内的命根子没了,这是不共戴天的私仇,以高俅今日的秉性,铁定不会放过你,今日这卖刀客就是他的第一步试探。”
“你躲过了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源源不断的阴谋诡计,除非你死。”
“即便你死了,对方也不会放过嫂嫂和老先生,八成会拿他们泄愤。”
陈松每说一句话,林冲的呼吸声就跟着重上一分。
三句话说完,林冲已面红耳赤,胸前的呼吸声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他虽做好了抛弃个人生死的念头,但始终放心不下老泰山和家中娘子。
身上的羁绊太深。
这一下,连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都没了。
“我早已决定和高俅不死不休,只是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三弟,如今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陈松眼中精光一闪,“自然是将计就计,先下手为强。”
“我料到高俅还有下一招,最迟明日,他必定会派人过来,届时老先生的财产也转移出去,嫂嫂也不在城中,我们再无后顾之忧。”
“直接踏破太尉府,手刃高俅那厮,他让你家破人亡,你就让他满门遭殃。”
林冲听后还在沉思,旁边的鲁智深眼中已满是精光,开始提前摩拳擦掌了。
“依我说,早该如此。”
“这城中虽有1万禁军和3万御林军,但调兵手续极慢,凭太尉府的那些兵丁和开封府的那帮衙役捕快,压根拦不住我们三人,我们只要下手快些,完事后直接从北门杀出去,到时候天大地大,哪里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
两人说完后齐齐望向林冲,后者咬了咬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听两位兄弟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林冲也不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拼命的怂货。”
计策已定。
三人也不多说,各自进屋做准备。
第四日旁晚,被众人期于厚望的张三又出现在院门口。
“松哥儿,我已协助老先生将财产转移完毕,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大干一场了,我们诸兄弟早已不爽那高俅久矣,这次权当是为了这东京城的百姓除掉一祸害?”
屋中的三人精神齐齐一震。
束缚众人的最后一层枷锁没了。
陈松想了想,张三李四一众人共计10多个,战斗力有限,若是跟随他们一起杀进太尉府也顶不上大用,还不如让他们提前埋伏在北城门口,到时候杀出城时,也可以充当呼应。
北城门一定不能被提前关上。
陈松将他的计划一说,张三连连点头。
第四日晚上,众人皆在做准备,一夜无话。
第五日天色蒙蒙亮,林冲屋外又来了一人,“林冲,我是太尉府的人,你原本受太尉提拔,本是一家人,何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听闻你手中有一口宝刀,我看不如这样,你亲自去一趟太尉府,将宝刀送给太尉,当面开口求个情赔个罪,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意下如何?”
林冲早已等在门口,冷笑一声隔着墙回道:“你算什么太尉府的人,让那陆谦过来,若要说和,我只听陆谦的。”
“这……好吧,那你先等着。”
传话人略微迟疑了一下,转头就走。
那陆谦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吃喝都在床上,压根不能下地,只能让人弄个担架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