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看向她，眼神晦暗莫明。吱吱看着这双越发沉淀的眸子，曾经张扬着光彩那么鲜明，像落日的暇光，每每牵引着她的心神。
可如今…
虽收敛了那般光彩，随着时间沉淀更似潭中清月般予人沉沦之感。心中涌上无数斑杂的情绪，很快便被一种强烈的执念占理了上风。翻来覆去，狡得她心绪难平。
话在嘴中滚了又滚，心中涌上的涩然哽了又哽，终是平复下来才开口。
“西天取经，你是对那些人选择了妥协么？”
“不！”大圣认真看向她，这也是吱吱第二次这么问她了，上一次问还是在那个村庄的夜晚。
“呵呵呵呵，孙悟空，你变了，你说你没有？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知道这西天路上的妖怪都是天庭的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派下来的！我不信那些人没有偷偷地在监视你又以什么样的方式为难你，或是----”她忽然表情变得狰狞，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借此机会让你这个妖猴消失！”
大圣脸色变幻莫测，“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吧，我见过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猴子，他有的本事和你一样啊。”吱吱大笑着，语气中带着嘲讽，“你认为，你能顺利护送唐三藏到达西天吗？”
“你发现没有？你的这些同伴们，除了你，跟天庭都沾带着关系，除了你自己！对于他们来说，你是异己！五百年前那场劫难，已经说明了这个事实，过于强大的异己，不能归顺，那么铲除！”
“俺老孙自来到这世上，所有能尝过的苦都尝过了，大风大浪也经历过了，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能看透妖魔鬼怪。但是这些伙伴，让我看到的不止是真相，而是心相。”大圣面无表情看向吱吱，“我是变了，但我不会妥协，更不会让自己委屈吃亏，俺老孙更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