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顾冰咬住下唇内侧的嫩肉,沉默的跟在莫战霆身后。
他腿长,再加上步子迈得大,顾冰要小跑才能跟上。
一边小跑,一边忐忑,他为什么走得这么快,是终于决定不再沉默,和她理清从前了吗?
离开酒吧,两人走了一段不算长的路,来到一家深夜营业的药店前。
莫战霆走进药店,很快又出来,冷声道:“钱包。”
三年前的他总是忘带钱包,三年后的他还是这样。
三年前的他爱她,三年后的他呢,有多恨她?
顾冰听话的摸出钱包,放在他掌心,他又进去了,她站在店外,仰头看着招牌,掌心隐隐作痛,脸上干巴巴的,心底却悄然潮湿了一角。
待莫战霆再走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白色袋子,里面是几样药和其他东西。
两个人坐在药店外的长椅上,他平静如水的声音没有起伏,“手。”
顾冰虽忐忑,但仍很听话的将左手递到莫战霆面前,却听他声音冷了几分,带着点不耐烦,“右手。”
顾冰迟疑了一会儿,方才伸出右手,掌心那儿,有道流血的伤痕,是刚刚被飞溅的玻璃碎片所伤。
莫战霆握住她柔软的右手,方才感觉到她的手好冷,三年了,她的体质还是一点都没变,似乎连血液都是冷的。夏天握在手心可以给他解暑,冬天握在手心可以给她暖温。
他垂下眸,小心翼翼的将她手心残留的细小碎粒挑出来,期间抬眸望了她一眼,冷淡问道:“痛吗?”
她轻轻摇头,然后他就不再说话,但动作更加轻柔细致。
他沉默的为她掌心伤口撒上药粉,仔细包扎好,最后还打了个小小的扎实的蝴蝶结。
顾冰看着他犹如蒲公英浓长绵软的睫毛,心突然难受起来,不是愧疚,也不是悲凄,而是一种平静的难过,那难过深入骨髓。
虽说爱情无对错可言,但她当年是先失踪,再提分手,做法总归是有失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