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她，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和发丝。
这一次，出乎意外的，她没有任何反抗和拒绝。她抬起眼睑，看向他。
眼睛仍旧是红红的，但没有了泪花。
四目相对，他的心口泛起一阵阵柔软。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喝下去的酒慢慢化作一股冲动。
他搂住了她，紧紧揽住她的腰。
慢慢的，他靠近她，低下头，离她越来越近……
莫水芙还是没有任何拒绝，她知道，从她给他喝酒开始，这一刻，就终会来临。
她本就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她还不上他的钱，她只有把自己给他。
她视若珍宝的东西，本想留给最爱的男人，可，过了今晚，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做的决定，就不允许再有反悔的余地。
沈世寒越靠近她，她越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酒香和那男性的成熟气息。
他衬衫上的气息很好闻，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但他，终归不是她的最爱。
他臂弯上的西服从手臂上滑了下去，他搂住了她，两张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水芙……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滚热、急促的呼吸涌上莫水芙的脸庞，她的心骤然加快。
爱？可是，她不爱他。
但那又如何呢，她连债都还不上了，还谈什么爱情……
她不开口，他越发无奈：“水芙，你就不可以回应我一句吗？你知不知道，沉默是最可怕的东西，我害怕……”
他抚摸着她的脸庞，他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慢慢的，他伸手绕过她的发丝，解开她马尾辫的头绳。
黑色如瀑的青丝散开来，披在她的肩上，也覆在他的手背上。
又软又细的发丝带着花香，让他整个人都沉醉了……
“三少。”她抬眼凝视着他，“爱情，是个太奢侈的东西……”
她触碰不到爱情，她只能遥遥看着……
爱情，如镜中花，水中月。
就在他的指尖滑过她的发丝时，她浑身如有触电般的感觉腾升，酥麻的电流滑过身体。
她踮起脚尖，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双唇。
他的唇很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
她想，如果她遇见沈世寒在先，她是不是会先爱上他……
她不会接吻，吻着沈世寒的时候，多少有点笨拙。
沈世寒心口一动，他没有想到莫水芙会主动吻他。他捧起她的头，反客为主，自己开始主动吻她。
莫水芙没有任何的排斥，已经决定了的东西，就不能再改变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沈世寒吻着。
他的吻一开始轻如细雨，只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慢慢的，深入，与她纠缠在一起。
吻着她的时候，他忘记了一切，只是纯粹地吻着她，不带任何杂质。
吻带着无数热情，四周的温度都骤然提升。
她的发丝铺绕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她的身体也柔软了，被他搂在怀中，没有任何力气。
就当是一场梦好了，梦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她后悔晚上没有多喝一点酒，至少这会儿，她还是有点清醒的。
这个吻，带着热情的火花，越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