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七回到家中,心里又是愤怒,又是犯愁,他要去见桃桃,他要和桃桃待在一起,今晚就要!马上就要!
“娘,给我钱!”
曾母正在院子里煎药,散不尽的中草药味,搞得四下里臭哄哄的,她正准备搭话,却觉嗓子一阵发痒,止不住的咳了好久,一股甜血冲了上来,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你要多少。”
“二两,不,给我五两。”
曾母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每天去别的府上做工,一个月下来,也就能挣个四两银子,再加上平日里做的一些绣工、零活,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七、八两的样子,除去日常开销,还有曾七的无度挥霍,这日子过得,要多紧有多紧,更何况,现在,她怕是得了重病了,看大夫的钱,又怎可能是一个小数字。
可现在,曾七竟然开口就要五两银子,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曾母想要破口大骂,可话到了嘴边,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骂了又怎样,曾七根本就不会听,难道,还想让那棍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不成?
曾母无奈的拿出了钱袋子,却被曾七直接抢了过去。
“怎么只有这点儿了!”
“买药去了。”
“买什么药,小病熬熬就好了,大病吃了药也治不好,别把银子浪费在这上面!”
曾母埋着头,可脸上,已是老泪众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