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点头,“不用你说,师兄,我也会做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出钱出力出点子,我不会有任何保留。”
“好,好,”关山河说了两声,又道:“还有一什事,师父生前。在我面前也通常提到。练拳最初还是修心。他一直担心,你的心气不够平和。杨家拳固然可以用来技击制敌,但说到底是修生养性的拳法。希望你不要舍本逐末。”
江之寒答安道,“我知道了。”
关山河深深的看他一眼,“知难行易啊,”
江之寒恭恭敬敬的,“是”我会记在心里,努力改正的”
关山河说了声好,便站起身来。
江之寒跟着站起来,“再喝点豹”
关止河摇头,“我要赶中午的长途汽车。”
江之寒说:“我开车送你去长途汽车站。”
这一次,关山河没有拒绝。
关山河背着一介,编织袋一样的东西,站在汽车下面和江之寒告别。
江之寒说:“师兄,保重身体。有空多联系”虽然过一段时间关山河肯定是要回中州的,但这几年江之寒在家乡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常常的并碰不到面。
关山河点头。
又叹了口气,他说:“之寒,你知道,我答应师父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江之寒看着他。
关山河说:“我对师父说,虽然能力有限,但我活着一天,就会尽我之力,保得小师弟的平安。”
江之寒有些动容。
关山河说:“师父那时候还笑我,说时代不同了,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啊。”他笑了笑。带着所有的皱纹,都一起舒展开。
江之寒轻轻的说:“师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关山河点头,“那就好”师父去了。我没能照顾好他。关于你的承诺,我希望不要再落空
一转身,他略微瘸着腿,背着包挤上车去。
任何事情,多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江之寒劝说关山河的时候,道理讲的很通彻。但他自己的心情难免受了影响,而且那影响一直在那里,半个月后回到青州还没有回复。
杨老爷子是江之寒少有的几个完全信任,甚至有几分依赖的人,是他有了什么难题可以去虚心求教的人。虽然老爷子很少正面的给他讲道理,帮他做决定,虽然这几年来江之寒其实并没有去问过老爷子什么具体的事情的处理方案,但在他内心深处,一旦有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老爷子是极少的,如果不是唯一的,他可以求教依赖的那个人。这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层面的后盾。如今,这后盾悄无声息的,没有预兆的忽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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