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只停在半空里的手显得格外多余,它僵硬在林悦用过的那只碗的上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落不下去,又收不回来。
林叔叔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连忙拉住他,“您别生气,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
林悦停顿了一下,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当时特尴尬,而林叔叔大概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再追问。
连续吃了几天清粥小菜,我现在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也没什么胃口了,随便吃了几口就讪讪的回房间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就察觉这一天我又得失眠了,视线跟着时钟的分针转了好几个圈儿,知道它和时针重叠在12的位置上,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开始为白天的事情懊恼。
我应该去和林悦道歉,不管他是不是算计了余天我都不应该在他开车的时候胡闹,万一他今天真撞上了那学生,就得是一辈子的阴影,换成我的话,即使没撞上都得阴影好几天。而且,我似乎不应该怀疑林悦,他那么拧巴又刻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偷我们的客户资料,就算后面压价和联系品牌方的事儿他参与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那是林悦的工作,他既没违背道德,更没违背法律。
我彻彻底底的错怪他了,一阵愧疚感涌上心头,我被强烈的自责折磨的无地自容。
深刻的反省的一段儿时间之后,我想起来林悦今天晚上根本没吃多少东西,我决定做点儿吃的再去跟他负荆请罪。